百夫长像是松了口气,抬手把帽子扶正,脸上露出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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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忘了这茬?他们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最多就是些老古董罢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等对方子弹打光,该怎么指挥骑兵包抄过去。
可他的笑意还没在脸上挂稳,
“砰砰砰”的枪声又响了。
这是第三轮射击,子弹再次精准地咬住了冲锋的骑兵。又有十几人从马背上掉下来,有的子弹打在马腿上,战马哀鸣着跪地,把骑手狠狠甩到地上;有的直接击中骑手的胸膛,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往后倒,弯刀从手里脱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当啷”一声插进泥土里。
但剩下的骑兵没有停下,他们反而催马更快地往前冲——在他们的经验里,只要冲到近前,这些拿枪的人就会变成待宰的羔羊,弯刀的寒光会抹平刚才的损失。
“三轮打完,我看他们还有什么招!”
百夫长在马上大吼,声音里带着刻意拔高的兴奋,他知道身后的士兵需要鼓舞,
“冲上去!把他们踏成肉泥!”
马镫被他踩得咯咯作响,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跑得更快了。
可他的吼声还没传到最前面的队列,
“砰砰砰”的枪声第四次响起。
这一次因为距离更近,子弹的威力显得更猛,枪声也更脆。
八九个骑兵几乎是同时栽倒,有的子弹直接打穿了马的前腿,战马轰然跪地时,骑手被惯性带着往前滑出老远,在草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有的骑手被击中肩膀,手里的弯刀脱手飞出,人却还死死扒着马鞍,最终还是被后面冲来的马撞得滚落下去。近百人的队伍,还没冲到两百米的地方,已经倒下了二十多人。阳光照在地上的尸体和挣扎的伤兵身上,让空气里多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被风一吹,飘向远方。
“怎么还能打?”
百夫长脸上的兴奋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
“难道是改进过的火器?”
他紧攥着缰绳,指节发白——他不能退,身后的营地还等着他带回胜利,世子还在帐篷里昏迷,要是这次冲锋失败,别说百夫长的位置保不住,恐怕连脑袋都得搬家。
就在他犹犹豫豫的片刻,第五波枪声“砰砰”地响了。
这一次子弹像是长了眼睛,专挑队列里的骑手打。
“扑通、扑通”的声音接连响起,一个接一个的骑兵从马背上坠落,有的摔在地上后还能动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后面冲来的马蹄吓得又缩了回去;有的则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鲜血顺着草叶往下渗,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由于骑兵还在往前冲,后面的人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惨状,只能跟着马群往前跑,偶尔有马蹄踩在伤兵旁边,发出“噗”的闷响,惊得战马再次躁动起来。
眼看骑兵就要冲到一百米处,后方百夫长心里的慌乱变成了寒意——队伍已经减员过半,原本近百人的冲锋队列,现在能看清的骑手只剩下五十多个。
“砰砰砰”的枪声再次响起,这一轮又有十几个骑兵栽倒。
原本只剩五十人的队伍,瞬间又少了近三分之一。
侦察排长这时才缓缓抽出腰间的手枪,枪口朝下悬在身侧——这是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冲到跟前,手枪在近战里的优势,确实比步枪更直接。他的手指在扳机上悬着,没有立刻扣动,目光依然盯着剩下的骑兵。
“所有人放弃攻击骑手,全力射击马匹!”
就在这时,侦察排长突然扬声下令。他看得分明,剩下的骑兵已经快冲到五十米内,骑手的目标小,但马匹高大,更容易击中。只要马倒了,骑手再厉害也没用。
士兵们立刻调整瞄准方向,枪托在肩窝上微微挪动。
“砰砰砰”的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子弹都朝着马身飞去。
被击中的马匹没有立刻倒下,它们吃痛后反而跑得更疯,鬃毛炸开,眼睛赤红,驮着骑手往前冲了十几步,才突然腿一软,轰然栽倒在地,在地上抽搐着蹬腿。
马背上的骑手被狠狠甩了出去,有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有的则被马压在身下,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就没了动静。
有个骑手运气好,被甩出去后刚好落在离土坡十几米的地方,他挣扎着撑起身子,正要去捡掉在旁边的弯刀,侦察排长的手枪已经举了起来。
“砰砰”两声脆响,子弹精准地打在他身前的泥土里——排长没打算下死手,只是想警告他别再往前。那骑手吓得一哆嗦,刚抬起的手又缩了回去,愣愣地看着坡上黑洞洞的枪口。
剩下的十几个骑兵还在往前冲,他们像是红了眼,哪怕身边同伴一个个倒下,也没有丝毫退缩。距离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他们脸上的狰狞,甚至能听到他们嘴里喊着的口号。
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