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就不用叫那个农民工来了,正好让他歇个两三天。
等段津延干完了,再叫那个农民工。
这样还能省下不少钱呢。
大妈不禁窃喜了起来。
作为报酬,大妈还特地给段津延煮了一壶茶水喝。
她说:“这茶水可贵的,农村人可喝不起呢,这是我在城市的哥哥给我带回老家的,我平时都舍不得喝,我看你在我这里干活的份上,给你煮一壶红袍,你喝完再回家吧。”
段津延才刚刚倒了一杯水,还没到嘴里就吐出来了。
大妈脸色一下变了。
段津延接着说:“你这红袍是假的。”
大妈说:“你这不识货的玩意儿。”
段津延没理她,走了。
回家的时候,可能是有点晚了。
陈景在厨房里面烧饭,忙得焦头烂额。
见段津延回来了,问他:“你又去哪里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段津延兴许是有些心虚,他笑了笑,对着陈景说:“我去田里跟小孩子抓青蛙呢,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上都是泡。”
说完,段津延把自己的手掌摊开给陈景看了。
显得有些委屈。
陈景皱了下眉头,放下手中的锅铲,转身去屋里头拿了医药箱出来。
他边用棉签蘸着碘伏,边往段津延的手掌上擦。
“你这怎么摔得那么狠。”
段津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擦完药之后,陈景又说:“我还以为你去打牌了呢,这么久了还不回家。”
段津延眉毛一挑,说道:“怎么可能呢,我都答应过你了,不会去打牌了,肯定不会再去了。”
陈景回:“那就好。”
到了第二天回来的时候,段津延手上的伤更严重了。
但他不敢再叫陈景给自己擦药了。
昨天的伤还没痊愈,才刚刚结痂。
今天又添了一些伤口,新伤旧伤一起,血肉模糊的。
段津延只能将手放进热水里泡一下,然后将里边的污渍给洗出来,再去擦药。
连饭都没吃,他躺在床上,倒头就睡了。
等陈景叫醒他的时候,人都还是迷迷糊糊的。
陈景问他:“你怎么了,这几天这么累,还有你这脸色真是越来越差了,皮肤都给晒得快要脱皮了。”
段津延扯着嘴角笑了笑,对着陈景说道:“我就是玩得太累了。”
“快起来吃饭。”
段津延嗔怪道:“啊……再让我躺一下嘛……”
这几天段津延都不敢再去打牌、打麻将了。
他在村子里太无聊了,又没事情干,所以只能做这些。
平时陈景又要去小学上课。
这里老师少,所以陈景很多时候上课都上一天才回来,很少时候才一天上几节课。
不过一星期能有两天休息时间也不错。
段津延忽地从后边抱住了陈景,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问道:“小景,你这星期休息,打算带我去哪里玩?”
陈景想了想:“我想待在家里看书,然后顺便把门口的地给种一下。”
段津延说:“好勒,那我陪你。”
……
段津延就这样给那个大妈搬了三天的砖头。
他拿了三百块打算走人,把上次的欠款给付上时,在周边听到了些闲言碎语。
“这帅小伙我以前怎么都没见过的,好面生,这模样长得绝对是姑娘喜欢的,也不知道他有对象了没……”
“不过长得帅是帅,但是一看就不踏实、不靠谱啊,而且人还有点傻傻的,人家那个搬砖的,好几天没来了,那个大妈一天给他三百块钱的,到这小伙子手里,一天就变成一百块了,也就他干了吧,换了个人谁愿意干。”
段津延一听这话,将头扭了回去,问那些在闲聊的大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大妈说:“啊,你听到我们讲话了。”
段津延回:“你们声音那么大,听不见才怪,当我耳朵聋啊。”
大妈回:“就你听到的这样呗,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跟她讨要工钱吧,不然的话,可真亏大了,我看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小伙子,也不像是个干活的料,实在是被坑大了。”
段津延眼神冷了下来。
这样子倒是比平时看起来要聪明多了。
段津延又迈着步子回去了。
大妈刚好跟他撞上了,问道:“你又回来干什么,我这工钱不是都给你转完了。”
段津延一下冷了脸,他双手环抱在前,从上而下地盯着大妈看去:“我听说你这给工人的工钱是一天三百块呢,你就给我一天一百块,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大妈一下慌了。
钱都已经给出去了。
她可不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