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打发我吗？”

    “我不是都说了，每个月还会给你十万块钱吗？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知足？”

    “十万块？一个月就十万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都要给你生孩子了，你家那个黄脸婆，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呢，这辈子都说不定生不出来，没法给你传宗接代，你到底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

    “你跟你老婆离婚娶我，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不好吗？”

    “啪！”

    空气中传来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男人忍无可忍，朝着女人怒吼道：“我他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是只会吐钱的取款机，任由你欺负的软柿子吗？你还想让我离婚？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要了，我找谁生不行，非得找你这个疯子、神经病、泼妇？！给我滚！”

    男人推了女人一把。

    “啊——”

    女人尖叫了一声。

    男人接着又踹了女人一脚。

    她从楼梯间滚落了下去。

    “扑通”一下。

    女人滚地。

    男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了。

    过了会儿后。

    陈景提着袋子从角落里走出，打算改走另一条路，但曲晓晓还是注意到了他。

    她眼中满是疯狂的泪水，显得既狼狈又可怜，喊着：“救我，陈景，救我……”

    “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求你了，求你了……”

    多年前，曲晓晓也曾这样恳求过陈景，那时她的眼神同样猩红，满是泪水，其中交织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但陈景当时拒绝了她。

    此时，望着曲晓晓满身是血的样子，陈景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他还是加快了脚步，绕开了那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走。

    走吧。

    还是走吧。

    就当没看见吧。

    曲晓晓拼尽全力爬了过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攥住了他的裤脚。

    “陈景，你简直不是人，怎么能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