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巴会说,也挺维护娴嫔的,朕倒是小瞧了你。早知你是这副德行还让你当什么侍卫,不如直接送到南府戏班练着,说不定在成了名扬四海的角儿,那时名利双收,何须绞劲脑汁往朕后宫里塞银子做出些不入流的事儿!”
“皇上说的是,奴才呀听说在宫外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头百姓,遇到唱戏唱得好得抛金撒银跟流水似的,当真是千金难买一出戏,所以不怪学戏唱戏的都忍者泪珠子苦练呐~”
弘历和王钦一唱一和的打趣儿着侍卫甲,他则伏在地上听得悬乎,皇上扯戏子是怎么个意思?
“嗯。。。。你也三十好几了,再去学戏也是给戏班的师父添堵。但是你又不安分,守着个侍卫的体面差事既不上进也不珍惜,如今还敢攀扯污蔑朕的嫔妃,伙同人用美色诱惑朕想陷朕于不义,此等胆大包天且不忠不义之人实在可恶!”
丧钟已经敲响,三人惊骇不已动弹不得,低着的头瞬间更低,天真的塌了!!!!
“传朕旨意!将其二人押入死牢,五日后于菜市口斩首示众!其家眷不论男女均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
“皇。。。。皇上。。。。饶命!!”
一字一句如同石锤砸在他们脑中心里,以前听人说的故事今儿真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有种不知如何描述的恍惚感和如同撞上一堵又高又厚绝对无法绕开的石墙的绝望。
只一回头的功夫,二人就像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额上、脸上、颈间、胸前、腋下、后背几个部位全被汗水打湿。
被拖出去时,二人都发疯似的竭力大喊饶命,那饱含悔恨和恐惧的声音像一条撕裂的布帛被奋力向上抛去又堪堪跌落在地,还没等如懿数到十就再也听不见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是被逼迫的,奴才知错了,求皇上饶命!!”
眼看二人被下令即将处决,小恩子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和前所未有的虔诚不断地朝弘历叩头求饶。弘历对他此番模样视若无睹,自顾自慢悠悠的端起热茶吹了吹然后细品起来。
弘历两口茶的功夫,小恩子却如慢度了百年一样长久,如懿呆坐一旁连动都不敢动,他几次递眼神过去希望她能为自己求情都被无视,几乎绝望的他只能不住磕头哀家,希望能得一线生机。
王钦将茶放下靠在椅上不发一语,小恩子不敢抬头却能感觉他如一尊巨像立于自己前头,自己在他面前还不够他脚趾头高,于是乎他又加大加重了求饶声希望能如弘历耳中。
弘历的沉默和小恩子的聒噪像一把生锈且十分钝的破刀慢慢在如懿身上来回割着,她看得出弘历今日非常非常的生气,尚不知待会儿会如何责骂惩罚自己。与其等着他向自己发泄怒火,不如先卖个乖和小恩子撇清干系,也省得多被牵连。
于是她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向弘历开口:“皇上,臣妾看这奴才忒不省心了,不如将他一并拖出去罚了倒也清净。”
“娴嫔莫急,朕都还没问他话呢,你且等等!”弘历一脸从容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他的目光落在娴嫔身上,眼神中虽有不满也带着半缕的安抚,这让如懿心中顿起波澜,本来十分严肃的场面她竟有些窃喜。
如懿闻言,稍稍收敛了一下焦急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小恩子。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愤怒,恨不得立刻从他口中问出个究竟来。
“你说你是被逼迫的,为何事发后不去告发那二人呢?还是说你和他们就是一伙的,背地里收了他们的好处,现在事情败落了才说自己是被逼的?”
弘历转回目光看向小恩子,不紧不慢的问道。
“奴才。。。奴才。。。奴才确实有难言之隐。。。。。。他们说奴才若不依他们的,他们就砸了曾经在宫中照顾过我的老太监的墓,奴才进宫时家破人亡孤身一人,当时若不得他照拂恐难活到今日,所以他们一说,奴才就。。。就。。。。。”
暗地里眼珠子一转,小恩子又将师父拿出来做文章,他心里一个小小的角落不住的念着“师父不要怪罪,若保徒儿一命他日定当多给他烧些纸钱。”
“哦!这倒勉强算是个能入耳的理由,但你可曾想过你欺瞒主子该当何罪?!!!!”
弘历猛的拔高声音,让人冷不丁的哆嗦起来。
小恩子:“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当时不该只想着娘娘对奴才的好想报恩才猪油蒙了心酿下大错,是奴才的愚笨疏忽,还请皇上恕罪!!!!”
弘历:“怎么又扯到娴嫔对你的好了,你这一路真有福气,动不动就有人对你好啊!”
小恩子:“当日奴才在辛者库受伤严重,若不是娘娘让奴才去延禧宫治疗恐怕也活不到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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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无语,这小子刚刚才说过的话居然又说一遍,换都不换一下,让人听了忍不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