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慌作一团。
“不成,我得北巡……得北巡!”
他不能透露给陈元康这个晋阳宫的丑闻,所有的知情人都是一知半解的,唯有当事人锁困在真相各自惨痛。
一切错,说起来是一场联姻,可一切对,这是基于这场联姻。
只不过面对绮娜对高氏的背叛,他选择了一个残忍的方式还击!
在陈元康这里,他找不到对北境的最优解。
陈元康看着失错的高澄,眉头紧锁的却没有一丝凄哀。
少女在棺中面容已然消散了最后一刻的狰狞,安详得仿佛只是沉入一场无梦的长眠。
这些年的挣扎与不甘,所有尖锐的痛楚,都在这一刻归于尘土。
死亡带走了她的恨,也带走了她。
木韩晔余光瞥见一抹袍角,泪眼朦胧中仰头望去,居高临下人竟缓缓蹲下,与她平视。
“她想你带着这孩子离开晋阳宫?”
木韩晔侧首回望着那灵位,无声抽泣着。
这一刻绮娜又与高澄有什么关系?灵位已是献武王的闾夫人。
“我并非冷血之人,又怎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待公主......我何曾亏欠?在宫里能给的,该给的,我都给了......”高澄试探着。
“你这是囚禁......”木韩晔声音很轻:“你折断了她的羽翼,让她失去了对生的希望,你还杀了赵北秋,这不是折磨,又是什么?”
高澄缓缓起身,又恢复了居高临下:“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话,公主临终时的要求我自然可以答应,在此之前,你得先应我一件事。”
她仰望着眼前的人:“你就不怕报应吗?”
问出最勇敢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