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俨除谯州刺史,冀州大中正高季式除卫尉卿,复领都督,共襄军事。
江夏县男辛术除东徐州刺史,绥靖东南。
薛循义封肤施县男,酬其战功。
显暴擢拜太府卿,总理国用。
鄢陵县伯高长命战殁王事,追赠冀州刺史,以慰忠魂。
尔等宜各尽忠勤,共平残寇,俾朕无西顾之忧,则爵赏之隆,岂有既乎?钦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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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高岳、慕容绍宗、刘丰等大将仍在河南都军事,其余都督别将大多列于朝堂上。
听完圣旨,众将跪拜谢恩。
“众卿平身!”
元善见肃然正色。自上次与高澄对弈后,纵使心有不甘,也只能继续扮演好皇帝的角色。
“侯景逆乱,肆虐河南经年,如今既已败退,从逆者亦已伏诛,皆是诸卿之功。
如今诸卿凯旋归来,朕心甚慰,特敕今夜于华林园宴射,以彰武功。众卿当盛装与宴,共享此庆。”
“臣等谨奉诏命!”
华林园内,宫女们手捧食盘鱼贯而出,将珍馐依次摆放至百官食案前。
高澄位列左席之首紧临天子,高洋依次而坐,宗室诸王则序坐右席。
舞池中央舞姬翩然,所有人都争相称道。
高澄却恍晃出神,百官都至的宴会,他向来不喜欢,一来太过庄重,二来他还得端着一副大将军的庄重。
毕竟上次怒急一时骂了元善见,狗脚朕事件可谓闹得满朝风雨。
朝臣们虽对他端着恭顺,但就算是高隆之这种为父亲一手提拔的人,都似乎对天子怀有同情。
高澄凝目望向御座,此时此刻,他对于九五之尊愈发渴望。
纵使当今天子只是傀儡,可普天之下,万民跪拜、百官俯首的威仪,终究只属于那个位置。
只有真正当了皇帝,父亲与自己才不至于招致一个乱臣贼子留名。
元善见目光扫过群臣,瞥见高澄时,只见他出神望着自己,四目相对,高澄神色微动,黯然别过头。
即便只有一瞬,元善见心底也知道,高澄到底看的是什么。
再抬眼,他已悄然离席,独步出了殿外。
高澄缓步在回廊之间,刘桃枝等护卫遥跟在他五步外。
最终寻了处僻静廊椅落座,宫宴笙歌飘荡在幽夜里。
恍然想起秦姝,当初还戴着面具,重重踩了兰京一脚,就牵着他跑开了,最终也不知是在哪处廊椅上吻了自己。
“为何......非要戴着面具不可?不累吗?”
可没有面具的活着,叫这世间人人都看得真切,好像更令人疲惫。
高澄望着檐角悬着的宫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两个月了,真是狠心,长恭你得努力说服你阿娘啊!”
夜风拂过,灯火摇曳明灭间,廊柱间他的影子显得格外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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