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裘千尺轻笑一声,眸光淡然,却似也被眼前景象所震撼:“你这兄弟倒是没有白认,是个有能力的主,此等仙境,比之绝情谷也不差了。”显然裘千尺自从跟着杨过去了异世界,早就对他刮目相看了,对他是自己女婿的好兄弟这件事,裘千尺还是颇为满意,因为这样对他裘千尺来说,无疑是多了一个最强的后盾。
公孙绿萼轻声道:“这里环境真好,像仙境一般,真想在这多住一段时间呢。”
韩言直则是笑道:“这有何难,等婚礼结束我让杨兄弟多留我们几日便是了。”
就在客房区宾客赞叹不绝、灵泉潺潺中,有侍从快步自山门方向而来,语气激动地禀报道:
“陛下驾到,瑞国公主驾到。”
走在前方的赵阮今日一袭朱红礼服,衣袂如霞,头戴紫金钗冠,端庄中不失秀美,眼眸间却带着一抹压不住的喜悦。她虽贵为公主,却未乘凤辇,而是亲自随行步入演武场,显然对今日婚礼极为看重。
身侧的宋理宗身着深青帝袍,龙纹暗金浮动,一步一履间自有帝王气度。虽年岁已高,但白泽毕竟赐予了他300岁的寿命,此刻看来也不显老,他目光望向杨家庄主殿时隐含欣慰。
郭靖与杨康迎上前来,三人寒暄之间,气氛温和。宋理宗笑道:“郭大侠襄阳之战,全靠你和你的好徒弟们,才守得住国土啊。“
郭靖笑道,“陛下过奖了。”简简单单没有过多的寒暄。
宋理宗又对杨康道,康弟,当年我还亲自为你和念慈,主持婚礼,怎料如今竟已轮到你们的后辈成亲。”说罢,他侧头望向庄内,杨过,这孩子我素来喜爱,能见他成婚,是我心愿一桩。”
杨康作揖:“有皇上亲至,是杨过之福,也是咱们杨家庄之荣耀。”
赵阮轻盈一笑,眉眼间尽是自豪之色:“杨过是我师弟,他能成亲,我也高兴的很,今日这一趟,是来见证他的大日子,也是给他送上我的贺礼。”
赵阮话音刚落,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清朗又略带几分揶揄的声音:
“你就知道疼你那个师弟,什么时候,也把你自己的事给办了啊?”
赵阮微微一愣,猛地回头,一眼便看见那道熟悉的青衣白发身影,正负手站在身后,眉梢眼角带着掩不住的笑意。赵阮眼中立刻亮了起来,喜不自胜,连忙快步迎上去。
“师父!”
她正准备双膝跪地行礼,却被黄药师抬手一拦,声音微沉却不失温和: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还兴这套了?快起来。”
赵阮吐了吐舌,笑嘻嘻地改了个招式,直接抱起黄药师的手臂轻晃两下,如撒娇般道:“人家这不是高兴嘛,好久没见您了。今天您来了,我可更有底气了。”
说罢,赵阮拉着黄药师的袖子走到宋理宗面前,脸上带着少有的骄傲与认真,道:“爹,这就是我常和您念叨的那位师父,桃花岛主,黄药师。”
宋理宗面露温和之色,细细打量着这位传说中桀骜不驯的江湖奇人,竟毫无帝王架子,拱手郑重一礼道:
“早听闻岛主才学通天,通音律、精阵法、识医道、懂兵略,是世间少有的全才。阮儿自小倔强,能得您点拨,才有今日这点出息。为人父者,感激之至。”
宋理宗这番话,说得诚意十足,毫无架子。黄药师虽向来不喜官场之人,但这番父亲之言倒是让他眉宇一松。他轻轻一拂袖,亦行了一礼,虽是江湖中的礼数,却态度端正,算是承下了宋理宗的谢意。
黄蓉也适时走了上来,目中带笑,语气却略带揶揄:“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些场面你最烦的吗?”
黄药师闻言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抬了抬手中那根古萧,淡淡道:“杨过是我兄弟,他大婚,我怎能不来?”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一片哗然。
赵阮与黄蓉反应最快,几乎同时笑出声来。
赵阮立在一旁,笑得眼角都弯了:“师父和师弟啊,虽是名义上的师徒,私下里……那就是兄弟。”
黄蓉也摇头失笑,语中带着熟悉的宠溺与无奈:“爹行事一向不拘一格,认起兄弟来,连辈分都敢颠倒。罢了罢了,这世上也只有你能这样。”
一旁的宋理宗听得也是摸着胡子,虽为天子,却不觉唐突,反倒觉得这等情谊,世间少有。他轻轻抚须道:“有义之人,何拘名分?难怪你们父女皆如此潇洒。”
待宋理宗与赵阮一行人被礼宾带往客房区安顿,场中热闹稍歇,黄药师却没有立刻随行,而是站在演武场边,目光一扫,忽然眉头紧蹙,看向正在吩咐侍从摆放宾席的郭靖,声音清冷,带着一贯的讽刺:
“靖儿,你这婚礼,是给人成亲,还是办英雄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