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咸阳城中无数老百姓跪地放声大哭,有人伏在地上亲吻泥土,有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触摸阳光,还有年幼孩童睁着眼睛问母亲:“这就是天吗?”
而站在万众之上的秦清,却静静立于破碎之空,目光如电,披风如猎猎雷云。此刻的他,早已无人可敌。
在随后的三年中,秦清亲自整合朝政,登基称王,建立“修道和科技并行的大秦”。他不再隐忍,不再仰望天界,不再寄望“仙人恩赐”,而是要亲手将这天下从泥泞与欺骗中拔起。
他开始亲自出巡天下,招募兵马良将,重建王朝军魂。
白起,原为幽州边境一介流民,机敏狠厉,因战功卓着而名动四野,被秦清收为“斩仙军”首将;
王翦,本在太原养牛,藏才匿迹,秦清亲自登门三顾,方才请得出山;
蒙恬,其父为制笔老匠,蒙家世代忠秦,秦清亲赐“御墨之印”,任其为东征主帅。
不仅如此,连曾被史书称为义军首领的陈胜、吴广,以及那位桀骜如龙的“西楚霸王”项羽,都在亲见秦清元婴神力之后,甘愿拜服。
项羽甚至曾于武场之上,自断一臂,口呼:“昔日楚虽三户,然今愿从大秦,誓战九天!”
而秦清,则毫不吝啬。
他公开传授练气入门之法,令所有愿修道者皆可入道,亲设“秦宫道学”,传承《凝气篇》《炼神诀》《灵识初编》等基础功法。
然而,纵使“秦清”的名字已成为秦地数州之上家喻户晓的传奇,纵使元婴之下无人可敌,纵使历代英杰尽归麾下,天下亿万生灵皆奉其为“秦王”,却无人知道,他的修炼之路,自始至终,都无法被他人复刻。
在这灵气干枯、天道闭塞的下界,哪怕是白起、王翦、项羽这些被他亲手授以功法的雄杰,也至多在十年中堪堪踏入练气七八层,甚至连筑基都难以突破。而他秦清,却已悄然站在凡人眼中神明也无法企及的——元婴大圆满之境。
而此时,距他初入修行,仅仅过去二十年。
二十年,一个王朝的转瞬;二十年,一座道门的兴衰。
可这二十年,对于秦清而言,却是道途蒸腾、逆天而上的证道之期。他的修炼之路之所以能如此迅捷,根本不在于天赋,而在于那神秘的系统所赋予的极限加持与奖励链路——每一次任务完成后的功法馈赠、灵根强化、神魂稳固、突破瓶颈的丹药与功体之法,皆远超人间所能触及的上限。
如今,站在元婴大圆满的门槛前,他已能清晰地感知体内真元的震荡与跃动,元婴之核时而轻颤,如蛰龙将醒。天地灵气在他周身形成涡流,星辰之力夜间自动汇聚识海,那是化神期前的征兆。
而一旦踏入化神,那便不只是修为的飞跃,而是生命形态的升华。
筑基者可以辟谷不食,元婴者可以潜闭不言,但都仍需睡眠、需调息,需要回归“人”的节律;唯有化神,才是真正脱离凡胎,灵识能化身千万,昼夜观道,神念永明,不寝不疲,可感天地大势,捕捉法则碎片,窥探道纹流转。
秦清早已不是不懂这些术语的“穿越者”,而是以系统为师、以规则为典,他在不眠之夜,曾于紫气沉浮间静坐七日,仅凭意念观察天地间的灵气走向,便隐隐在一处虚空裂缝中,捕捉到了那不可见却真实存在的法则波动。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境界已经远超当年的“伪仙人”。
也终于明白,那些曾降临秦国、沐光而立的“上仙”,不过是借用偷渡之法闯入下界的练气中期修士,装神弄鬼,行骗掠气。
可如今,他秦清,已不是当年的咸阳少年。
如今的他,已然无法再走他们的路。
因为他知道——下界与上界,并非一个世界。
那不是地面与高山的差别,也不是云层之上的仙宫,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维度的世界。
秦清在系统界面中曾见到说明,那道“光圈”,不过是临时撕开的空间夹缝通道,如同一条连狗都只能爬行的地下通道,是在无规则、无维度锚点的乱流中,强行撕开的缝隙。
当年秦清只是练气,尚能随之而行,从中偷渡一番。可如今已至元婴境,若再强行钻入那缝隙,就如同让一团炽烈燃烧的雷霆冲进一片破布中,空间将直接崩塌,他自己也会被撕碎成碎片,湮灭在时空乱流中。
秦清明白,真正的“登天之路”,是要打通——打通一条能承载“下界法则之躯”安全通行至“上界维度”的真正通道。
那是系统主线任务,也是秦清一直拖延未完成的终极指令:
主线任务:打通登天路,前往上界,寻找共生之人。
秦清之所以迟迟不动手,绝非畏惧。
一来,是自身修为未到顶点,他清楚那通路若要打穿,必会引发“不同维度上的灵气泄露”一旦成功,不仅他可上界,灵气也会从上界倒灌下界,那些坐镇灵域高天的修仙宗门,绝不会允许。
因为这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