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抿嘴轻笑,心里浮现起自己演过的那些狗血剧本——什么“霸总爱上我”“天才女星背后的神秘大佬”——只不过,这次不是演戏,而是真的有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替她挡下了所有侮辱。
而剑拔弩张之际,大门忽地被人一掌推开。
门外风起,一名身穿黑衣、戴着斗笠的高瘦男子走了进来,斗笠遮面,只露出一截轮廓分明的下颌。他脚步稳健,气息平和,然而声音却清晰而有力:
“七千万下品灵石给她。”
声音一出,全场哗然。
不少人面面相觑,怀疑自己听错了,居然有人当众在凤来楼拍卖价之外,私自喊价?那不是疯了吗?
“这人哪来的胆子,敢坏了凤来楼的规矩?”
“他是谁啊?疯了吧……”
周围议论纷纷。
而那宫家中年男子却是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毫不掩饰地笑出声来。他一边摇头一边揶揄道:“阁下莫非以为自己是这凤来楼的主子?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卖?若人人都像你这样,岂不是天下大乱?”
他这一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带着讽刺和嘲笑,楼下不少人也跟着附和哄笑起来,仿佛已经断定这黑衣人不过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狂徒。
可他们的笑声刚刚落下,就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只见那凤来楼的司仪身子一震,急忙快步走到黑衣人身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声音郑重:
“遵命,东家。”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包括宫家的中年男子,都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齐齐愣在原地。
甚至有人脚步踉跄了一下,跌坐回了座位,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那斗笠下的身影。
终于,有一位年长修士喃喃开口,声音发颤:
“墨……墨子……那是墨家钜子……凤来楼真正的主人!”
凤来楼内一片寂静,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一句——
“好的,东家。”
那一瞬间,众人的笑容还未褪去,空气却像被一柄无形的长剑切断,齐齐凝固在脸上。
墨子?!
墨家的钜子?
大厅中有见识的修士当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手一抖,酒盏落地,摔得粉碎。
墨家是什么?那可是离恨天赫赫有名的机关宗门,科技与术法并行,掌控着无数大型机构、运输、拍卖体系,尤其在帝国腹地影响深远,而“钜子”一职,等同于整个墨家的精神与权力核心,传说中的人物。
竟然就是眼前这位身披斗笠、气息内敛的黑衣人?
“怎……怎么会……”那宫家中年男子的笑僵在了脸上,嘴唇微微颤动,他做梦也没想到,今日只是随手挖个坑戏弄一个小姑娘,竟然直接砸在了真正的大人物头上。
司仪已经快步走到郭芙面前,躬身双手递上那枚高级储物戒,恭敬地说道:“这位小姐,这是您的拍品,请收好。多余的金额,也会全额退回。”
郭芙一时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刚才还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氛围,忽然像被什么神秘力量捏碎了似的,变得诡异又……庄严。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东家”这个身份的含义,那身披斗笠的黑衣人竟已走到秦清面前,脚步极轻,却透着无比的沉稳。接着,他竟双膝跪地,声音不大,却如钟磬震堂:
“恭迎陛下回归。”
那一瞬,郭芙仿佛听到自己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愣住了。
“陛下?他刚刚说什么?谁是陛下?”郭芙呆呆地看着那黑衣人,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又忍不住瞥向秦清,只见后者一手插兜,神情懒散,嘴角却轻轻一扬,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连一向镇定的小青也怔了一下,陈灵和曾兮兮更是下巴都快掉到桌上了,一边面面相觑,一边慢慢偏头看向秦清——他们以为这个世界再怎么“离谱”,也该是有个限度的。
结果
秦清却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我,秦始皇,打钱。”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
不是因为多严肃,而是因为——这人说得太随便了。
就好像“秦始皇”三个字,只是个无聊场合里的调侃。可偏偏周围那些原本站得笔直的护卫,此刻已经悄然跪地。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后,也纷纷跪下,一时间整个凤来楼大厅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
“始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连空气仿佛都颤动了。
而原本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眼中闪烁着算计光芒的那位宫家中年男子,则完全傻了。
他嘴巴张着,脸色惨白,身子僵硬得像块石头——他还不信。他怎么能信?几万年来,多少人打着始皇的名号招摇撞骗,可哪一个不是被识破后满门抄斩?
“怎么可能……不可能……”他喃喃着,声音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