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雨军的弟兄们个个精神抖擞,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期待,他们对这“攻心之计”充满信心。
草、蝶、颖三女则是满脸关切,目光紧紧锁在我身上,似乎在担心着后续会出现什么变故。
布鲁和裂岩完成任务后,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显然对自己刚才的表现颇为满意。
众人表情落入我眼,食物不足的阴霾如利箭,深深扎入心间,于是说道:“夜,你持续派遣探子,密切关注山上敌军,他们任何细微举动都不容错过。
夜缓缓点头,“族长放心,定不会有遗漏。”随即低头,沉眸半晌。而后说道:“族长,若他们在山上乱起来,需不需要再添把火?趁他们不备,先安排巡逻兵扮成敌军模样混上山先行探路,后续再派两个团试试偷袭,您看是否可行?”
我略作思索,权衡其中利弊。时间紧迫,食物的短缺,我们已没有太多时间按部就班等待敌军内乱。若能成功偷袭,或许可一举扭转局势,但稍有差池,便可能损兵折将,让本就艰难的处境雪上加霜。
“此计有几分可行性,但风险不小。”我目光坚定地看着夜,“你先安排可靠之人,扮作敌军模样,务必摸清山上敌军内部防御及兵力分布,确保偷袭万无一失。同时,让虫和石和福他们挑选精锐之士,提前做好准备,一旦时机成熟,即刻发动偷袭。”
夜领命而去,迅速着手安排。
良久,夜幕中的风雪肆虐,呼呼地刮着我的狼皮披风,发出呼啦啦的声响。
一旁,巧儿、蝶、颖、草几女举着火把,那跳跃的火光在风中摇曳,映照着雪地。
狼大、狼二带着两头母狼安静地趴在雪地上,摇着尾巴,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紧张氛围中的一丝等待。
众人就这样静静等待着,直到后面传来“嚓嚓嚓”的脚步声。
只见石、虫、福三人顶着风雪走来,每人手里都举着一支火把,橙红的火光舔着风雪,把他们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忽长忽短,脸上都带着笑意。
想必是刚才从夜的口中知道了新的作战计划,心中有所盘算。
我转头看着几人,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一字一句郑重地叮嘱道:“你们挑选的人马,务必都是各团的精锐。此次若山上大乱,你们便伪装偷袭。我希望带出去多少人,你们就给我带回来多少人。只许胜,不许败!”
石左手举着火把,火光在他满脸络腮胡上明明灭灭,右手往脸上一抹,胡茬上的冰碴簌簌往下掉,粗声应道:“族长放心,这帮小崽子,一个都少不了!”
火把把虫的脸照得忽明忽暗,狼皮披风——被风刮得噼啪响,左手扶胸,咧嘴笑道:“精锐都挑好了,保管让他们摸不着北!”
福胖子举着火把往前凑了半步,火光把他圆脸上的肉照得红扑扑的,拍着肚皮道:“石旅长和虫兄弟这话在理!咱弟兄们命硬,定能把人全给族长您带回!”
我缓缓点头:“去吧。”
三人同时左手扶胸,沉声应“是”,转身顶着风雪离去,火把的光晕在风雪里渐渐缩成三个小点。
我望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肩上忽然一轻,蝶从旁凑过来,小手轻轻环住我的左臂,小脑袋往我怀里蹭了蹭,:“峰哥哥,你说……山上真的会乱起来吗?”
话音刚落,颖已经绕到另一侧,伸手抱住我的右臂,语气里满是笃定:“肯定会!姐姐你没瞧见?峰哥哥为了这事儿,今天让弟兄们敞开肚皮吃了多少肉?花了这么大代价,怎么可能不成!”
正说着,草从后面缓步走来,轻轻往我肩上一靠,发丝扫过我的脖颈,声音温温的:“峰哥心里有数,咱们等着就是。”
我哈哈大笑,伸手将三女一同揽入怀中,心中却清明如镜——这一战,关乎所有人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分差池。
目光越过肩头,望向风雪更深处。火把的光只能照亮脚边方寸地,再远些,便是被白雪覆盖的山崖轮廓,黑蒙蒙的,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视线仿佛穿透了漫天风雪,穿透了沉沉夜色,隔着这遥远的距离,竟似能看清山崖上的每一寸动静。
山崖之上,狂风裹挟着雪沫子,如猛兽般呼啸着拍打崖壁,发出尖锐的怒号,仿佛这冰天雪地也在宣泄着无尽的愤懑。
大胡子统领骑在马上,眉头拧成了麻花,心中似有一团乱麻。
身后,一行三十多人骑马前行,手中火把在狂风雪地中顽强燃烧,微光摇曳,光影在雪地上勉强照亮眼前崎岖道路。每人背后都背着个小箩筐:筐里装着雨族的烤肉,香气即便在狂风中也偶尔飘散而出;还有一条条鱼干,散发着咸香;另有巴掌大的一小陶罐果酒。
马匹奋力跋涉,马蹄深陷厚雪,每一步都艰难,踏出一个个坑洼,“咯吱咯吱”声在寂静雪夜格外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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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统领终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