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反应迅速,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猛地向右一斜,险险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手中青铜剑往左狠狠一撩,直逼大胡子持矛的手臂。
大胡子一击未中,肩头擦破,疼得他大吼一声。
紧接着,他手臂一抡,长矛自上而下,朝虫头顶狠狠劈下。
虫急忙驱使战马往左一闪,长矛擦着他后背戳进雪里,溅起的雪块四处飞散。
虫瞅准大胡子长矛陷在雪里的空当,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向前猛冲,同时高高举起青铜剑,朝大胡子脖颈狠狠砍去。
大胡子见势不妙,急忙松开长矛,身体向右一倒,几乎贴在马肚子上。
虫这一剑虽被大胡子躲开,却因用力过猛,剑刃斜砍在大胡子坐骑侧身。
刹那间,马的侧腹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如喷泉般“唰”地涌出,溅得大胡子浑身是血,眨眼间成了个血人。
见此情景,我的心猛地一揪。
大胡子一抹脸上的血,驱使发狂的马“嗖”地往后翻滚。
此时他浑身浴血,却仍不甘心,驱马上前,举着长矛朝虫狠狠刺去。
虫眼疾手快,一剑劈下,“咔嚓”一声,大胡子的长矛竟被硬生生劈断,断裂的矛尖翻滚着落在雪地上。
大胡子见状,急忙从腰间拔出几把骨刀,“咻咻”地朝虫射去。虫侧身一闪,巧妙躲过骨刀,随后一拍马身,跳下雪地,手持青铜剑朝大胡子奋力挥去。
大胡子见骨刀落空,面露狰狞,从雪地抄起带血冰块朝虫砸去。
虫侧身躲过,趁其收手,迅猛欺身。
大胡子抽出短骨刀抵挡,与虫的青铜剑碰撞出火星。
几个回合后,大胡子力弱,虫一脚踢飞他的骨刀,顺势一脚将大胡子踹倒,接着狠狠踏住他的头,把他的脸摁进雪地。
此时大胡子全身沾满马血,在阳光下红得刺眼,他挣扎着,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转头看向石那边。
他挥舞着一米五的砍刀,每一下都带着千钧之力,砍进大胡子身后的人群。
砍刀起落间,血雾随着挥动喷溅而出,与四周飞扬的雪雾混在一起,冷空气中弥漫着愈发浓重的血腥味儿。
就在这时,狼二突然“嗷呜”一声长嚎,带着两头母狼如疾风般朝着那些翻身下马、四散逃跑的食人族驯兽部人追去,骑兵团兄弟见状,呼喊着挥舞手中青铜剑追进树林。
而狼大则静静地站在我身旁,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嘴里时不时“呜呜呜——”地吼上两句,似在为狼二它们助威。
此时,风雪似乎小了些,原本如注的雪花渐渐稀落,阳光努力从云层缝隙中挤出来,洒下几缕金黄,给雪地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时间仿佛在这短暂的停歇中凝固,战场上弥漫着血腥与紧张交织的气息。
不一会儿,只见虫提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大胡子,一边朝我走来,一边大声喊道:“族长,瞧瞧——这杂碎估摸是个统领级别的人物!”他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清晰脚印。
大胡子脑袋耷拉着,显得有气无力,头发和胡子上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滴答滴答”一滴滴落在雪地上,洇出一片片深色印记。
我微微点头,刚打算上前查看,巧儿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轻轻摇头道:“少主,危险,你看他即便被虫大哥制住,瞧那身板,估摸着还留着一身蛮力呢。”
虫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伸手抓住大胡子身上染血的兽皮,用力一扯,“哗啦”一声,兽皮被撕成几块。
他动作干脆利落地用其中一块兽皮反手将大胡子的双手绑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咧嘴笑道:“族长,放心吧,没事了。”
我听完微微一愣,脑海中瞬间思绪纷飞。——“若这大胡子真是统领级人物,以我对这类野人的了解,必定是个热血冲动的莽夫。草的激将法已然奏效,让他们按捺不住冲下山来,那何不再加把劲,彻底击垮他们的心理防线?”
我抬手摸了摸已有胡茬的下巴,暗自思忖,“虽说我方眼下有六七千人,可食物储备着实有限,经不起长期消耗。
但如果运作巧妙,借着眼前这个机会,说不定能兵不血刃地瓦解他们。
不妨好吃好喝地款待这些俘虏,营造出一种假象,让他们误以为我们人数远不止六七千,而是多达一万五千多人。
再适时亮一亮兵器,全方位展示咱们的武力,给他们摆上一顿丰盛至极的酒肉盛宴。等宴会结束,让他们带些咱们本就所剩不多的口粮回去。
反正此次他们下来的人不多,能带回去的肉和酒的量也有限。
如此安排,效果想必惊人。他们回到山上,目睹己方凄惨的处境,再回想起咱们这边呈现出的 “富足” 模样,定会心生绝望。
那些低层士兵,见到他们的统领都受到这般招待,又听闻我们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