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吹得散碎,却带着股视死如归的硬气。
琳的黑马打了个响鼻,她抬手抹去脸上的雪,青铜剑缓缓抬起,剑尖对着那排人影,孕肚在颠簸中微微起伏,眼神却比这风雪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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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呜呜——”的狼嚎,是狼二!它显然没理会眼前的对峙,正循着朝阳祭司逃窜的方向猛追,四爪踏雪的声音混着风雪,朝着黑暗里钻去。
这时,比率领的二百五十多骑也已追到琳身后,马蹄声在冰面上震出密集的回响。琳猛然转头,对着比扬声喝道:“比,带两百人追上去!不管前面逃的是谁,务必给我追回来!”
比二话不说,左手按在胸口躬身领命,随即调转马头,青铜剑向前一指:“跟我追!”
两百骑紧随其后,踏着狼二留下的爪印冲进风雪,马蹄踏碎冰壳的脆响渐渐远了。
琳望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抬手缓缓一摆。
剩余的五十多骑立刻催马上前,缰绳交错间形成一道包围圈,将海祭司二统领和那九人死死困在中央。
风雪卷着她的披风猎猎作响,琳高举青铜剑,孕肚在马背上微微起伏,声音却斩钉截铁:“来吧。”
雪沫子在火把光里飞旋,五十多骑围成的圈外,青铜剑的冷光映着雪地,把海祭司二统领和九骑困在中央。留出来的那片空地积着新雪,被双方战马的蹄子踏得乱七八糟。
二统领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孔里喷出白气,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鸣——周围骑兵的气势太盛,连畜生都觉出了恐惧,不住地往主人怀里缩。
他身旁的九匹战马也一样,有的甩着脑袋打响鼻,有的前蹄腾空,显然被这剑拔弩张的阵仗吓破了胆。
二统领嘴角扯出抹冷笑,转头看向身边的九骑,声音压在风雪里:“后悔吗?”
九骑齐声低吼,缰绳勒得更紧:“誓死护卫海巫母的尊严!保朝阳祭司返回海洋,绝不后悔!”
二统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座下战马的脖颈,掌心的温度似在安抚,眼底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出发前的誓师——跟随着朝阳祭司带着八千多精锐,口号喊得震彻海岸:“踏平雨族,抢夺他们的女人,地盘……”那时谁都以为这是场必胜的远征,却没料想会是这般光景。
如今朝阳祭司只带着几人仓皇而逃,身后还有那么大群的雨族人的追兵。
剩下的八千多弟兄,大部份都是死在了食人族驯兽部的手里。
原本他们和驯兽部没有多大的仇恨,可不知为什么,会让两个大不相干的族群拼个你死我活。
难道八千海云部精锐,连尸骨都要埋在这片陌生的大陆?
想到这——泪水不知何时已顺着脸颊滑落,混着雪粒冻在下巴上。
他猛地松开缰绳,双手高举过头顶,朝着墨黑的夜空嘶吼起来:“伟大的海巫母神啊!请垂怜你的子民!”
风雪卷着他的声音撞向黑暗,他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指节咯咯作响:“赐予我们无穷的力量吧!让这些陆地蛮子尝尝深海的怒火!请护佑朝阳祭司回到海岸,哪怕用我们的血肉铺路——”
战马被他的激动惊得刨着蹄子,身旁的九骑也跟着举起武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应,祷词混着风雪飘向夜空,带着濒死的悲壮。
“若能活着回去,必以百头海兽献祭!若要死在此地,愿化作深海的怒涛,卷走这片大陆的一切!”二统领猛地放下手,泪水已被寒风冻成冰碴,他抹了把脸,石斧在手中攥得死紧,“杀!雨族婆娘,看俺斩你!”
吼声未落,他已催马冲出,石斧在黑夜里抡出道残影,朝着琳的黑马猛劈过去。
琳的坐骑被这股凶气惊得人立而起,她却稳坐马鞍,青铜剑迎着石斧的寒光直刺而上——“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在雪地里炸开,两人的战马同时向后踉跄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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