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手中的标枪——骨制枪头和石制枪头,在长时间的激烈拼杀中,枪头纷纷折断。
这一场战斗太过惨烈,武器在这样高强度的对抗下,也难以承受。
断裂的枪头散落在雪地里,反射出冰冷的光。
如今,他们只能握着光秃秃的木棍继续奋战。
那木棍上还残留着同伴与敌人的鲜血,在夕阳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狰狞。
同时,石斧与石斧的碰撞也愈发激烈。“当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回荡。
那声音就像是死神敲响的丧钟,每一声都预示着有人即将倒下。
不少石斧因承受不住这般高强度的冲击,纷纷断裂。
石斧断裂的瞬间,迸溅出的石屑如同飞溅的火花,却没有带来一丝温暖,只有无尽的寒意。
一名血牙部勇士手中的石斧在与海云部战士的石斧猛烈撞击后,“咔嚓”一声,斧刃从斧柄上脱落,掉落在雪地里,溅起一小片雪花。
那斧刃在雪地里翻滚了几下,最终停住,刃口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他血红着双眼,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握着断了斧刃的斧柄,像握着一把短锤,朝着敌人的脑袋狠狠砸去。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在敌人身上。
唯有驯兽部的骑兵们驾驭着高大的战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那战马嘶鸣着,马蹄无情地践踏在雪地与战士们的躯体上,溅起的雪花与血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骑兵们手持长矛、骨刀在人群中肆意砍杀,所到之处,一片惨叫。
海云部的战士们,心中承载着无尽的悲愤。
驯兽部那令人发指的行径,亵渎了他们无比尊崇的海巫姆,将他们的信仰无情地践踏在脚下,更是把三千族人的遗体当作口粮,这般恶行如同重锤,狠狠地撞击着海云部战士们的内心。
因此,他们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意志力,即便手中武器在激烈拼杀中不断损毁,那断裂的标枪、崩刃的石斧,都无法削弱他们战斗的决心。
他们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这火焰炽热而坚定,仿佛能够抵御一切恐惧与死亡。
战场上,四五个海云部战士迅速围向一名驯兽部骑兵。
那骑兵驱使高大战马,如凶煞般横冲直撞而来,手中骨刀闪着森冷寒光,直直朝着一名海云部战士的脑袋砍去。“噗”的一声闷响,骨刀砍入那名战士的脑袋,鲜血顿时飞溅而出。
然而,这名重伤的战士爆发出惊人的意志力,双手死死抓住骨刀,脸上因剧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与血水混在一起滚落,瞪着血红的双眼,毫无惧色 大声嘶吼着:“兄弟们,别管我,上!”为同伴争取宝贵时间。
其余三四名海云部战士闻声而动,趁着骑兵因骨刀被抓住分神,一人飞扑向骑兵,直接将其从马背上呼地飞扑而下。
其余两人立刻跟上,拳脚如雨点般朝着骑兵脑袋砸下,竟直接将骑兵活活钉入雪地之中。
其中一名身手敏捷的海云部战士顺势翻身上马,高喊:“兄弟,拿武器来!”话音刚落,另一人急忙弯腰捡起断落的骨刀,递给他。战士一夹马腹,接过骨刀便朝着驯兽部的骑兵砍去。
双方陷入了一场近乎惨烈的近身肉搏战,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武器断裂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夕阳的余晖下回荡在整个炼狱平原,仿佛是一曲悲壮的挽歌,为这场残酷的战争与逝去的生命奏响。
此时的炼狱平原,已然成为了人间地狱,每一寸土地都浸满了鲜血,每一丝空气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
就在海云部与驯兽部近身肉搏,兵刃交击声、嘶吼声搅成一团时,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是厮杀时的杂乱,而是两百多人踩着积雪的“咯吱”声,混着标枪木杆相互碰撞的“笃笃”响。
转头的瞬间,夜和虫带着飞雨军战士已经从稀疏树林里冲了出来,肩上的标枪随着脚步晃悠,雪地里的脚印还带着刚踩过的新鲜痕迹。
夜往冻裂的手心里啐了口唾沫,搓了搓道:“族长,标枪都备齐了!五百多根硬松木杆,特意削得一头尖,就算没装骨枪头,扎进肉里也够他们受的。”
“黑黑!族长,这送标枪的事,俺去?”虫咧嘴笑道。
一旁的,石听闻,络腮胡上的冰碴子根根竖起,一把推开虫,粗声吼道:“你小子啥意思?老子都没去,你急个屁!”
随即猛地转头看向我,脸上的凶气瞬间褪了,双手在胸前搓得飞快,露出副憨笑:“族长,从开战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杀,手早就痒得钻心了。让俺带兄弟们去送标枪呗?”
我伸手轻轻摸着狼大毛绒绒的头,没好气地瞥了这憨货一眼,暗自低声骂道:“哪能让你去啊?你这憨货,一去只会把兄弟们拖入危险的泥潭。”
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被推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