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血在雪地上蜿蜒成狰狞的溪流。
就连皮糙肉厚的战象也未能幸免,几头战象发出痛苦的嘶吼,象牙上挂着的箭矢随着它们剧烈的甩头震颤,渗出的血珠瞬间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暗红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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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族骑兵小队长双目血红,望着身旁骑兵不断倒下,高举骨刀,声嘶力竭地大喊:“战象顶到前面,冲!”
此时身后只剩十几个骑兵,他青筋暴起,怒喊道:“这些雨族人真可恨,别让老子逮到你们!”
随着小队长一声令下,骑在战象上的驯兽师们立即将骨笛凑至唇边,尖锐刺耳的笛声瞬间刺破雪原,
九十多头巨象甩动象牙,如移动的肉墙般踏着震天巨响冲锋,扬起的雪雾裹着肃杀之气。
飞雨军又一轮箭雨如蝗,却只听“砰砰”闷响——巨象厚重的皮肤弹开青铜箭头,两轮箭雨仅放倒七八头巨象,射杀的驯兽师栽落象背。
岳连长面色骤变,嘶吼道:“停射!全体撤退!”
岳连长一声令下,三连战士们迅速策马撤退,战象群气势汹汹地在后追赶,大地都为之震颤。
“看来得出动最后这队了。”福胖子咬了咬牙,转头看向身边剩下的一百名雨凌团战士,大声说道:“弟兄们,前两个连兄弟已经把敌人的骑兵消耗了,现在轮到咱们上!
“杀,杀,杀——”
一百多雨凌团骑兵怒喊着。
福胖子深知猛犸象和战象体型庞大,不可硬拼,他一边疾驰,一边大声呼喊:“弟兄们,瞄准驯兽师,打乱他们的指挥!”
战士们心领神会,纷纷张弓搭箭,跟随着福营长冲向敌人。
当距离战象群还有一段距离时,“咻咻咻”,箭雨朝着战象背上的驯兽师飞去。
不少驯兽师中箭,从象背上跌落,战象群开始出现混乱。
狂风呼啸,食人族中,魁狼骑在猛犸象上,看到这一幕,愤怒地咆哮着“小的们,充——”他挥舞骨刀,大声命令剩余的驯兽师稳住阵脚,同时率领着上百头猛犸象朝着福胖子冲来。
遮天蔽日的冰云下,翻涌而起的雪花如同汹涌的白色浪潮,肆意席卷着天地。
福胖子眼皮一跳,声嘶力竭地嘶喊:“撤!”话落,双脚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吃痛,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朝着远方奔去。
刹那间,一百余名骑兵凭借着马匹的机动性,紧紧跟随着福营长身后,口中“哇呜哇呜”地大喊着。
“呼呼——”飓风裹挟着冰棱劈头盖脸砸下。
魁狼死死攥住猛犸象的缰绳,望着飞雨军扬起的雪雾,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狗杂碎!竟然利用马匹的优势和他们会飞的武器,如此消耗老子!”
他低头瞥见仅剩的十几骑残兵——出发时的六十余骑折损大半,主力骑兵又被阴蛇首领带走,再追下去无疑是送命。
“不能追了!撤——”魁狼嘶哑着嗓子挥臂大喊,冰碴在他胡须上凝结成霜,“咱们得尽快通过冰原回到部落!”
猛犸象笨重地调转方向,象鼻卷起的雪浪盖住了族人尚未冷却的尸体。
他握紧骨刀,刀刃深深嵌入象牙,不甘的闷响混着风声消散在旷野。
驯兽师们的骨笛刺破死寂,尖锐的音律惊得战象甩动长鼻。
巨兽们踏碎薄冰的“咔嚓”声与队伍行进的脚步声交织,冰面在重压下发出不堪负荷的呻吟。
鹅毛大雪簌簌落下,不过片刻,象群与族人便披上了一层惨白的霜甲,宛如游走在雪原上的活死人军团。
而十里之外,福胖子高举青铜剑,转头对超连长、岳连长狞笑:“老办法!追击。”
话落三路人马如鬼魅般隐入风雪。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中午一直追着敌人到黄昏,雨凌团的战士们如苍狼般突袭,青铜箭矢裹着死亡的风声,三个连队轮流替换。
每次交锋都能收割数十条性命,己方却凭借精妙的“敌进我退,敌疲我扰。”游击战术全身而退。
食人族驯兽部落被搅得草木皆兵,战士们既要强撑疲惫驱赶巨兽,又要时刻警惕暗处飞来的致命威胁。
刺骨的寒风中,骨笛声越来越乱,低落的士气如同脚下随时会崩塌的冰面,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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