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彼此对视,没有言语,眼神中却传递着同样的紧张,随后快步朝着兽栏赶去。
风声、雪声如汹涌的浪潮,将传令兵此起彼伏的呼喊淹没:“都停下,首领下达新任务,原地待命,不用拆营帐了”
“都停下,首领下达新任务,原地待命,不用拆营帐了”
传来兵呼喊着,朝四面八方的临时营地奔去。
当铁鬃他们赶到兽栏时,巨大的雪花如鹅毛般急速落下。
猛犸象群身形庞大,宛如一座座在雪中移动的小山,它们身上的长毛挂满了雪花,时不时抖动身躯,抖落大片积雪。
一旁的马匹群也不安地嘶鸣着,雪花落在它们身上,又被它们不耐烦地抖落。
魁狼和棘豹走到兽栏边,指着几匹健壮的马,看向铁鬃说:“铁鬃统领,就骑这些。”
铁鬃点头示意明白。
这时,众人发现跟来的裂爪和瘦子面露尴尬,原来他俩并不会骑马。
铁鬃见状,哈哈大笑着一个翻身跃上一匹骏马,随后伸手一把将裂爪拉上了马背,小声说道:“兄弟,快说说,那山路究竟该怎么走?咱可别走错了方向。”
裂爪赶忙稳住身形,开始为铁鬃详细指路,两人在马背上一边交流,一边留意着道路的情况。
身后,刀疤则伸手将瘦子像拎小鸡似的提上自己的马背。
瘦子坐稳后,刀疤压低声音问:“瘦子,你再仔细说说,你们之前去那地方,确定没什么遗漏的关键信息?这可不是小事,咱们的命可都在这上头了。”
瘦子赶忙认真地又将一些细节和注意事项讲述给刀疤,两人在马背上低声交谈,表情严肃而专注,雪花不断落在他们身上,却浑然不觉。
其余众人骑着马紧紧跟上,一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这漫天风雪之中,只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马蹄印,很快又被雪花覆盖。
直到众人出了临时营地,没人观察到很远的一片山林上。
几个飞雨军的骑兵正冷眼的看着一群人出了营地,一人指着说道:“快回去报告给族长,有小股人马朝着制定山崖奔去。”
另外几人心领神会,他们便是雨族每隔一个时辰回去报告一次信息的传令兵,两人迅速翻身上马,马蹄扬起一片雪雾,朝着雨族临时驻地快步奔去。
直到傍晚,在临时营地最大且布置最为周全的营帐里,我正伸出手在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盘上烤着,眼睛紧紧盯着桌面上摊开的地图。
蝶趴在我的怀里,正流着口水,发出均匀的呼噜声。
颖则跪在兽皮上,冻得发红的手指正用力扒开狼二腹部结块的灰毛。
冬日里蛰伏的跳蚤大多缩成黑芝麻大小的僵虫,却仍有零星几只在温热的皮肤褶皱里缓慢蠕动。
她突然死死盯着狼二耳后一处凸起,喉间发出压抑的惊呼:“姐姐!你看!狼二这里又看到一只小虫子!”话音未落,她指尖如钳般掐住那只试图逃窜的跳蚤,只听“嘣”的一声脆响,指腹碾出暗红血渍。
狼二疼得浑身一颤,呜咽着将脑袋往她怀里钻,毛茸茸的耳朵还在微微发抖。
草和巧儿在另一边烤着一串串的烤肉。
草翻了白眼回应:“你真闲得……现在下雪,小虫子少了很多。”
巧儿扑哧笑道:“是啊!天热才多呢!”
肉香在营帐内弥漫开来,狼大时不时抬头看着烤肉“呜呜”两声,两头母狼紧紧地和狼大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令兵撩开兽皮帘,匆匆进入营帐,驯兽扶胸,急切说道:“族长,前方传来消息,食人族出现小股骑兵,朝着制定山林前行。”
我微微皱眉,心中暗喜——看来这股部队就是他们的探路小队,开口问道:“那座山林和后面峡谷的人都安排撤离了吗?”
传令兵立刻点头:“族长,都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他们绝对找不到任何人。”
我缓缓颔首:“好。继续探查,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务必让他们顺利越过山林。”
传令兵应了声“是”,躬身行礼后,这才转身伸手撩开兽皮帘,身影迅速隐没在营帐外的风雪之中。
晃动的兽皮帘,裹挟着冷风吹了进来,冻得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低头再次将目光牢牢锁定在摊开的地图上,手指在他们行军的区域静静敲击着,全神贯注思索着下一步策略。
这时,一直趴在我怀中的蝶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小鼻子动了动,嘟囔道:“峰哥哥,啥东西这么香,是有好吃的吗?”
我没好气地低头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骂道:“你这小馋猫,就知道吃,再吃都快变成小猪啦!”
蝶一听,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下子坐直身子,气鼓鼓地双手叉腰:“哼,你才像小猪!俺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呢,明明是烤肉太香了嘛。”说着,她眼巴巴地看向正在烤肉的草。
草笑着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