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气鼓鼓地眨巴着蓝色眼瞳,嘟着嘴说道:“姐姐,你看——”
草挽住她的手臂,唇角勾起坏笑:“昨晚你还没体验够吗?”
颖耳根瞬间通红,娇嗔着“姐姐坏死了”,转身飞奔向追风,利落地翻身上马。
三百余骑整顿完毕,我望着新修缮的土路——它蜿蜒如银蛇,消失在雾霭笼罩的山脚下。“出发!”踏星嘶鸣一声,四蹄腾空而起。
蝶欢呼着抓紧我的衣襟,身后骑兵营齐声呼喝“驾!”,马蹄踏碎晨雾,扬起层层金粉般的光尘。
四头狼如黑色闪电般分掠两侧,利爪刨开新修土路的赭红色夯土,扬起的尘雾里还带着盐碱地特有的苦涩味。
天空中小翼与小羽展开十米长的羽翼,尖锐的啼鸣划破天际,羽翼扇动带起的气流卷着路边沙棘丛的细碎枝叶,在朝阳下旋转成金色旋涡。
它们掠过新架的木质路标,被海风侵蚀的木板上还留着前日修补的新鲜斧痕。
沿途不断遇见返程的马车,榆木车辕被海风和咸雾侵蚀得发白,却依旧结实。
车上堆满海贝、鱼干,簇新的草绳捆扎着竹筐,筐中海蟹的钳子还在阳光下泛着水光,时不时挥舞挣扎,溅起的水珠落在车辕缝隙里,很快被烈日蒸发。
族人们望见我们,纷纷勒住缰绳下马单膝下跪,车斗里腌制的鱼干油光发亮,麻布遮盖下漏出的海草随着颠簸簌簌掉落。
有辆马车上还绑着新割的海带,咸腥的汁液顺着车板纹路蜿蜒而下,在黄土路上晕开深色痕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个多小时后,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先是若有若无的潮湿感,接着混着海藻腐烂的酸涩、贝类的腥甜,还有细沙打在脸上的微痒。
远处海平线泛起银蓝,与天际交界蒸腾着茫茫雾气。突然,两道黑影自云层中极速下坠,竟是两只翼展达七八米的桑氏伪齿鸟。
它们深褐色的羽翼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尖锐的喙布满形似锯齿的凸起,喉囊因吞食大量海鱼而胀得浑圆,随着翅膀的每一次扇动,都能听到喉间发出类似海浪拍打礁石的闷响。
这远古巨兽掠过海面时,激起的水花如暴雨倾盆,成群的银鳞鱼受惊吓后跃出水面,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细碎的银弧。
就在此时,小翼和小羽同时发出尖锐的鸣叫,声音刺破长空,震得路旁的胡杨树叶簌簌作响。
这两只翼展十米的巨鹰瞳孔瞬间收缩成锐利的竖线,琥珀色的眼眸中燃起猎食者的凶光。它们收拢翅膀,如两颗黑色流星般垂直俯冲而下,羽翼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与伪齿鸟的鸣叫交织成紧张的战歌。
当巨鹰接近海面时,突然展开双翅,巨大的气流在海面掀起两道深沟,海水如被无形大手劈开,翻涌的浪花足有一人多高。
左侧的桑氏伪齿鸟率先反应过来,庞大的身躯灵巧地一个侧转,喉间发出沙哑的怒吼,尖锐的喙如同一柄长矛,直刺小翼的咽喉。
小翼却不慌不忙,在空中一个精妙的鹞子翻身,那如铁钩般的利爪精准地刺入伪齿鸟右翼关节,随着猛地一扯,带着血肉的飞羽大片脱落。
与此同时,小翼的利喙狠狠啄向对方的脖颈,瞬间撕开半尺长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伪齿鸟发出凄厉的惨叫,奋力挣扎,却被小翼另一只爪子也深深扎进它的胸腔,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生命气息迅速消散。
另一边,小羽与另一只伪齿鸟的战斗同样惨烈。
伪齿鸟挥舞巨大的翼展,如同一把巨扇般拍向小羽,带起的强风几乎将巨鹰掀翻。
但小羽凭借着惊人的灵活性,猛地向上拔高数十米,随后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双爪如同两把寒光闪闪的弯刀,瞬间插入伪齿鸟的脊背。
它的利爪足有半尺长,表面泛着冷冽的光泽,此刻深深没入伪齿鸟体内,紧接着用力一绞,内脏随之破碎。
伪齿鸟痛苦地扭动身躯,却无法摆脱小羽的致命钳制,随着最后一声哀鸣,彻底没了动静。
解决对手后,小翼和小羽展开宽大的羽翼悬停半空,羽翼边缘泛着幽蓝的金属光泽。
它们金黄色的利爪深深嵌入桑氏伪齿鸟的躯体,足有半尺长的尖锐趾甲穿透厚实的羽毛与皮肉,抓着两具庞大的尸体缓缓升空。
伪齿鸟颈部与胸腔的伤口不住翻涌,浓稠的鲜血顺着巨鹰利爪的纹路汩汩流下,在空中拉出细长的血线坠入海面,将那片海域染成触目惊心的赤红。
小翼和小羽发出啾啾的胜利嘶鸣,声波撕裂云层。
它们时而盘旋,时而振翅拔高,每一次扇动羽翼都带起强劲的气流,在海面上掀起层层叠叠的浪花。
桑氏伪齿鸟的尸体在利爪间微微晃动,破碎的羽毛和内脏碎片纷纷坠落,引得下方的鱼群疯狂争抢。
最终,它们如同凯旋的战神,径直朝着马队俯冲而来,在距离地面数丈时猛地收翅,将两具沉重的尸体轰然砸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