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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却撇着小嘴直摇头,我随手吐出嘴里的肉骨头,哈哈大笑:“多顺口的名字!”
草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鹿肉汤,眉眼弯弯:“峰哥说的对!就叫这个。快把汤喝了,别凉了。”
欢声笑语在屋内流淌,陶碗碰撞声、狼犬低吠声、巨鹰的鸣叫交织成一片。
直到暮色浸透窗棂,檐角悬挂的兽骨风铃被晚风拨得叮当作响。
众人收拾好残羹,虎皮大床上还残留着米酒与烤肉的香气。
院外,狼大狼二带着灰灰毛毛,与小羽小翼并肩而立,四匹狼仰头发出悠长的嚎叫,巨鹰展开十米多长的羽翼振翅和鸣,惊起满院苔藓幽光簌簌晃动,宛如洒了一地流动的萤火。
不知何时,夜色已深。
再睁眼时,天边还泛着墨色。
蝶用发梢轻轻戳着我的鼻尖,我迷迷糊糊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别闹,再睡会儿。”
她嘟着嘴在我怀里扭动:“峰哥哥,不是说今天去看大海吗?”
躺在另一侧的颖也眨巴着蓝眼睛凑过来:“外面天都大亮啦!”
正说着,草端着铜盆推门而入,热水蒸腾的雾气里飘来艾草清香:“峰哥该起了,骑兵营的兄弟们很早就候在城外了。”
我无奈地任由三女帮我洗漱穿衣,推开房门时,晨曦正刺破云层——新的旅程,已然拉开帷幕。
我带着蝶、颖、草三女步出院外,三百余名骑兵战士整齐列队。
晨光掠过他们腰间泛着冷芒的青铜剑,折射出细碎金光。
人群中,琳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稳稳坐在枣红马上。
见我们现身,众人齐刷刷翻身下马,左手重重按在胸口:“族长!巫王大人!”
我皱眉望向琳:“都有身孕了还骑马?随我们坐车厢。”
她爽朗大笑,声如银铃:“族长,俺这身子骨硬朗得很!”
虫赶忙上前揽住她的腰,眼底藏着担忧:“听族长的吧。”
琳翻了个俏皮的白眼,终于妥协。
这时,满脸络腮胡的石搂着香和果走来,连鬓胡须随着话语颤动:“族长,该出发了!”
我无奈瞥这憨货一眼,竟把两女人都带上了,却也只是颔首:“走吧。”
马蹄声踏碎晨雾,队伍缓缓穿行在东城青砖瓦房间。
石板路被露水浸润,映出队伍蜿蜒的影子。
屋檐下的发光苔藓还未完全褪去幽光,与初升的朝阳交织成奇异的光晕。
穿过蜿蜒街巷,南城城门方向传来如潮的人声。
早已知晓今日启程的族人们,天未亮便聚集在城门下。
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人人左手扶胸,齐声高呼:“族长!巫王大人!草部长!”
此起彼伏的声浪中,陆巫领飞雨军高层挤到跟前,左手扶胸:“族长,现在出发吗?”
盘大咧咧地拍着胸脯:“难得见族长起这么早!”
我看着这野人,又好气又好笑地摇头:“我们走后,雨凌城就交给你们了。盘、寒,务必守住城池!还有那一百多个外来人,必须查清楚底细!”
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放心吧,族长!有寒某在,没人能踏进雨凌城半步!”
盘也用力拍着胸脯,藤甲被震得哐当作响:“族长!保证把那群外来人一个不剩地揪出来!”
我微微点头,看向陆巫和母叮嘱道:“过冬的食物你们一定要提前准备好。”
母半白的头发随晨风飘动,枯槁的脸上满是沉稳:“去吧,小峰族长,够所有族人过两个冬的食物都备好了。”
陆巫突然哈哈笑起来,嗓门大得惊飞了屋檐下的飞鸟:“族长,琳都有身孕了,巫王大人她们咋还没动静?”
这话让我瞬间红了脸,转头看向蝶、颖和草——蝶咬着唇偷笑,颖歪着头朝我挤眼睛,草则装作整理裙摆。
我尴尬地苦笑:“是时间未到吧……不多说了,你们守住城!”
话落,我大步走出城门。
陆巫高举黑色木棍,大喊:“恭送族长!一路顺风!”
紧接着,几千名族人齐刷刷跪了下去。
我带着蝶、颖、草,还有三百四十余骑兵跨过护城河的木桥。
桥那头,一辆巨大的板车停在晨光里。
这板车比寻常马车大三倍,选用三百年巨木掏空制成,车身足有两丈长。
拉车的是头膘肥体壮的板齿犀琪琪,浑身灰黑厚皮泛着油光,头顶双角如铁铸般坚硬。
大一大二两只金毛狒狒正趴在犀角上打盹,尾巴耷拉下来晃啊晃,偶尔互相抓抓耳朵,发出“吱吱”的低叫。
树和萱两个年轻男女并肩拉着缰绳,一边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一边轻抚板齿犀的脖颈安抚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