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贺知砚深邃的望着眼前看起来懵懂的少年,缓缓开口叫出那个他们彼此熟悉的昵称:“星星……”
楚念星呆愣一瞬间,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
男人忍不住抱住了日思夜想的少年,肯定了他的想法:“是我。”
楚念星鼻头一酸,这几天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贺知砚温柔的唇落在他脸上,声音低低的:“想我了吗?”
楚念星埋进男人怀里,声音闷闷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真是对男人的来历有着诸多的猜测。
“你是从其他世界过来的?通过**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发现主神两个字还是说不出口。
贺知砚伸出修长的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你忘记我们签过的保密协议了。”
回来后不可私下交流任何关于系统世界的事情。
贺知砚用温柔的力度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说道:“这里就是我的原世界。”
楚念星心虚的眨了眨眼睛,当时那份合同上的字那么多,除了几条比较关键的,谁能记得住那么多字。
反正他当时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他一没钱,二是小命也恐怕不保了,还不如赌一赌。
想到之前的猜测,他迟疑的询问:“我车祸的时候看到过你?”
贺知砚又想到了那时的心痛和无措,薄唇抿起:“当时我确实在现场,我和司机一起把你送到了医院。”
“但是我从那个地方回来的比你晚一些,所以你从医院醒来时没看到我。”
楚念星也学着贺知砚含糊不清:“我是出车祸后进的那里,你也一样吗?”
“我比你晚一点,但我们进那里之后的时间流速不一样。”贺知砚解释,“我们要做的事情也应当不一样,遇到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情。”
楚念星眼睛弯起,认真道:“我也是。”
任务内容无法交流,但楚念星更加关心另外一件事,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肩宽窄腰的男人,小声问道:“我们之前认识吗?”
贺知砚回他:“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现在样貌有些变化,你应当不记得了。”
两人的初遇是在春雨连绵的一天。
那时候,贺知砚的爷爷去世没多久,父母便签了离婚协议,母亲出国远走,父亲刚再婚便有了个比他小两岁的“亲”弟弟。
因为他不同意私生子踏进他们住的地方,他的父亲便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一巴掌。
从小到大,即使他的父亲对他并不热情,但从来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这巴掌打醒了他。
爷爷去世后,他就没有家了。
心灰意冷的他从家里一言不发的离开,但离开了家,他竟然不知道去哪里。
爷爷还在时,为他置办了很多东西,他名下也有其他房子,但那里都不是父亲现在所住的老宅能比得上的,那里留存着他从小到大的所有回忆,所以他执拗的不想去其他的房子。
阴凉的雨丝不断寻着衣服的空隙落入他的身体上,头发早已湿哒哒的垂了下来,天气潮湿的让人心生烦躁。
那个时候的他正处在青春期,爷爷教给他很多东西,却唯独没有教给他怎么面对变质了的“亲情”。
他走了很久,已经离家足够远,到了一处从来没见过的公园,他不顾其他避雨的人的目光,就这么在越来越大的雨势里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周围的人在他的身边不断路过,他们向这位低着头的年轻人偶尔投来一个好奇或鄙夷的目光。
或许他们心里给他编排了无数的故事,但各人有各自的事情,无意去管一个阴沉沉的、还看上去不太好惹的年轻人的事情。
但也有其他胆大又有其他心思的人,贵公子全身上下虽然穿的低调,但他的手表,鞋子,在稍微识货的人眼里是一只好骗的肥羊。
“小兄弟,怎么了?怎么大雨天的坐在这里?”
穿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伞靠近了贺知砚,暂时为他撑开了一片避雨的空间。
贺知砚一动不动,沉默以对。
“失恋了?还是跟家里人吵架了。”
见少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男人顿觉自己猜对了。
他本来想坐在少年旁边,那样好拉近关系,但一看那全是雨水的长椅,他整理了一下西装,最终还是没舍得糟蹋这身行头。
他弯了弯腰,勉强离贺知砚近了些,他关切道:“是因为女朋友跟家里人吵架了吗?我跟你说,你们年轻人经历的太少……”
“你这个表什么牌子的,我怎么没有见过,我也想买一块,你在哪里买的。”
旁边这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