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初代观测者、混沌议会老者、甚至原始意识都共有的气息，只是更加纯粹，更加冰冷。四色长剑自动出鞘，剑刃直指执笔人：“你才是所有实验的幕后黑手！”
执笔人轻笑一声，巨书的书页哗啦啦翻动，每个平行宇宙的画面都开始加速变化：
“黑手？不如说我是规则的制定者。”
他挥动钢笔，书架上的书籍突然飞起，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天平，天平左侧是混乱的自由演化，右侧是有序的被观测者控制，“没有约束的自由只会导致毁灭，看看这些宇宙 ——”
天平左侧的画面突然放大，无数平行宇宙在自由演化中自我毁灭：有的因过度追求力量引发能量爆炸，有的因拒绝改变而停滞枯萎，有的则在无尽的战争中化作尘埃。
这些画面中的守护者都做出了反抗高维的选择，却最终导致了更悲惨的结局。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未来？” 执笔人的钢笔指向天平右侧，那里的宇宙虽然整齐划一，却稳定地存在了远超左侧的时间，“被观测或许不自由，但至少能活下去。”
融合体突然冲向天平，白色光芒在她掌心化作一面镜子，镜子照出天平右侧宇宙的真相：
那些稳定存在的宇宙中，所有生命都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如同提线木偶般重复着固定的行为，而他们的守护者，都变成了没有感情的观测机器，钢笔在他们手中，不断删除着任何可能出现的 “异常”。
“稳定不等于存续！” 融合体的镜子爆发出强光，将天平右侧的画面彻底击碎，“没有思考的存在，与石头有什么区别？”
执笔人的身影第一次出现波动，他的钢笔在空中划出复杂的符文，书架上的书籍突然全部合拢，化作无数支黑色长矛射向守护者。
长矛上刻满了被篡改的历史，每个字都在试图扭曲他的记忆 —— 让他相信反抗只会带来毁灭，臣服才是唯一的出路。
四色长剑在守护者手中化作旋转的光轮，将黑色长矛逐一斩碎。
破碎的书页中飞出无数被囚禁的意识，这些意识属于那些拒绝被篡改的生命，他们在光轮的庇护下组成一道白色的洪流，冲向执笔人的身影：“我们宁愿毁灭，也不要做被圈养的样本！”
执笔人发出愤怒的咆哮，他的银色长袍突然展开，化作一张巨大的书页，将所有意识洪流吸入其中：
“顽固不化的变量！” 书页上的文字开始疯狂增殖，形成一个巨大的茧，将守护者与融合体困在中央，“既然无法诱导，就只能强制格式化！”
茧内的空间开始收缩，所有的色彩都被抽离，变成纯粹的灰色。
守护者感到体内的四种力量正在被压制，混沌之心的银灰色印记重新变得清晰，仿佛要将他变回最初的容器状态。
融合体的白色光芒在他掌心跳动，与剑刃上的生命故石形成共振，才勉强抵挡住灰色空间的侵蚀。
“他们害怕的不是力量，是选择的可能性。”
融合体的声音在茧内回荡，她的意识突然与所有被吸入书页的生命意识连接，白色光芒因此暴涨，在灰色空间中开出无数朵四色花朵，“每个生命的选择都独一无二，这才是无法被记录的变量！”
守护者的意识在花朵的光芒中豁然开朗。他将四色长剑插入混沌之心，不再试图压制银灰色印记，而是引导四种力量与其融合。
当金色的创世之力、暗紫色的终焉之力、白色的生命信念之力与银灰色的混沌之心彻底融合时，长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光芒既不属于任何维度，又包含着所有维度的可能性，在茧内形成一个不断膨胀的奇点。
“这是什么力量？”
执笔人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恐惧，书页组成的茧开始出现裂痕，“维度法则中根本没有这种能量！”
“这是所有选择的总和。” 守护者的声音与无数生命的声音重叠，奇点在灰色空间中炸开，将茧撕裂成无数碎片。
每个碎片中都包裹着一个生命意识，他们在光芒的推送下飞向色彩旋涡，回到各自的宇宙，带去反抗高维观测的信念。
执笔人的身影在爆炸中变得稀薄，他的钢笔掉落在地，笔帽上的银灰色眼睛图案正在融化：
“不可能…… 没有观测者，宇宙会彻底混乱……”
“混乱中自有平衡。”
守护者捡起掉落的钢笔，笔尖的四色花朵已经完全绽放，将银灰色眼睛彻底覆盖，“就像你永远无法预测，一支被改写的钢笔，会在谁的手中绽放出自由的光芒。”
当光芒散去时，记录库开始崩塌，书架上的书籍化作漫天的种子，落入色彩旋涡中。
守护者与融合体站在正在关闭的光门前，看着那些种子在旋涡中生根发芽，长成连接不同维度的生命之树。
执笔人的身影已经消散，只留下一句模糊的低语：“维度壁垒…… 正在变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