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的声音有些小，捏紧了手中的地图。

    他试图维持表面的镇定，可当目光掠过她手中的纱布时，眼底还是不可避免地闪过了一丝异样。

    那光芒复杂难辨，像是疼痛，又像是别的什么。

    他几乎是立刻就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仿佛在躲避什么，又像是在努力将那翻涌的情绪压回心底。

    这边白伊莎已经给他缠上了纱布，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白伊莎见他盯着膝盖久久不回神，便用商量的口吻对着他道：“你叫我名字，不要再叫我主人，好不好，叫我莎莎怎么样？”

    听到她的话，江帆眼底的波澜似乎只持续了一瞬。

    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下一秒就恢复了平静。

    那转瞬即逝的闪烁像是暗夜里一晃而过的流萤，若不是他立刻垂下眼帘，或许还能捕捉到他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挣扎。

    白伊莎锃亮的眸子盯着江帆，似乎在等他的回应。

    江帆抿唇一瞬，迟疑道：“可以吗？”

    “当然！”

    只要你不要讨厌我，然后有想把我杀掉的想法，什么都好说。

    白伊莎心里补充了一句。

    她觉得此刻的江帆正常多了，之前那都是什么麦当劳属性。

    “莎莎。”

    “哎！”

    “那，我们出去吗？”

    “好！”

    江帆思忖一番，慢悠悠的收拾地上的东西放到书包里，顺带把白伊莎制造的垃圾给归类好，拿出一个袋子装起来。

    白伊莎一同收拾，把拿出来的东西递给他。

    收拾好东西后，江帆便带着白伊莎打开这边的小诊所门，去找出口。

    他手上握着的地图紧了紧，最后松懈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