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祝灵音再也忍不住笑出来。
不到四十岁、正是当打之年的段锦云被两儿子盖棺定论老了,这画面怎么想怎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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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能想象到段锦云的憋屈样了。
看到末尾他问自己目前的地址。
祝灵音提笔写下回复。
放走小黑,接下来几天,祝灵音的生活很规律。
每天看看秦川带回来的医书,或者和双子外出游玩,吃吃瓜。
最让她满意的还是秦川每日带回来的瓜。
秦川在神医谷的时候就喜欢八卦。
现在到了皇城,他的性格也没变。
秦家是世家大族,秦川靠着家族势力吃了不少瓜。
他每次都分享给祝灵音和穆安、穆宁。
“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素来不和,结果他们家儿女居然看对了眼。拗不过孩子,两位尚书只能捏着鼻子成了亲家……”
“左相大公子娶妻之后,纳妾无数,大家本以为他是个好女色的,结果他夫人在他名下的别院里抓到他和男人厮混……”
“征西侯有一子一女,女儿养在深闺人不知,儿子在战场上立下战功无数,没想到最近爆出来,那上了战场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
“太后娘娘梦到先帝,准备移驾皇觉寺清修礼佛,为国祈福,归期未定。”
听到太后的瓜,祝灵音眉头一挑。
“太后礼佛?”她不由得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无缘无故,突然要去礼佛祈福?”
少女眼里的讥诮与不屑显而易见。
一起吃瓜的双子没反应过来。
穆安一脸不解道:“太后礼佛不是常事吗?有哪里不对?”
而且怎么会是无缘无故?不是还有个梦见先帝的理由吗?
穆宁也眼巴巴望过来。
祝灵音看向秦川,见他眼里同样带着一丝不屑,明白他也知道这瓜背后的阴司。
她给两位呆呆的师兄解释:“我们到皇城这些时日,你们可曾听闻过太后崇尚佛法的半句风声?”
双子齐齐摇头。
穆安从脑海中挖到某段记忆:“二师兄之前好像提过,太后好享受,当今登基之后,她的用度极其奢华……?”
穆宁也想起来了,“所以太后不是真要去礼佛啊?”
祝灵音摇摇头,“不是自愿,是不得不去,这为国祈福,或许是当今和长公主给她的最后体面。”
长公主?
听到这里,穆安穆宁终于反应过来。
穆宁压低声音:“小师妹,你是说……长公主中毒的事?”
祝灵音微微颔首。
秦川虽未明言,但以长公主南宫玥的手腕和心性,在发现中毒且锁定真凶后,岂会毫无动作?
太后是长公主的生母,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此毒手!
这消息若传出去,简直是皇室惊天丑闻,足以动摇国本!
“她疯了吗?长公主可是她的亲生女儿!”穆安满脸难以置信。
穆宁也很不解:“不管是当今为帝,还是长公主继位,她都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尊荣无限!她图什么啊?”
祝灵音放下茶杯,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轻敲,声音带着洞悉世情的冷然:“图什么?不过是根深蒂固的偏见罢了。”
她想起长公主南宫玥那张即使病中也透着刚毅与智慧的脸庞。
“女子为帝,纵有经天纬地之才,在某些人眼中,终究是牝鸡司晨,是乱了纲常。”
“太后没有看到长公主的优秀,或许看到了,但是她早被男尊女卑的陈规陋习腌透了,只认定只有男子登基才是正确的选择。”
“她可能觉得,没了长公主这个选择,当今没了后路,就会广纳妃嫔,诞下皇子,延续她认可的正统。”
祝灵音想,阮夷光嫁给南宫恒之后,一定被太后挑了很多刺吧?
不得不说,阮夷光离开皇宫是最明智不过的选择。
江湖的风气比宫廷好多了。
“简直荒谬!”秦川忍不住低斥,眼中满是鄙夷,“当今对……咳,对那位的心思,天下谁人不知?他怎么可能……”
秦川不好意思提到阮夷光,祝灵音却没什么顾忌。
“他当然不可能。除非阮姨回心转意,舍弃段叔,重回他身边。”
祝灵音很不解,都这么久了,太后还不了解她儿子的执着吗?
南宫恒或许私德有亏,但是他的恋爱脑绝对是不打折扣的。
太后还是不了解恋爱脑啊。
无数想法在她心头翻涌,祝灵音突然觉得这瓜索然无味,甚至还有些烦躁。
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些想念李拂衣了。
那个心思澄澈的少年,或许能够驱散她心里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