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事情,完全脱离军事常识,根本就是在冒险。
不拿下一路上的各郡县城池,如何保证粮道安全?而粮道可是一支军队的生命线,再强大的军队,没有粮道的话,也容易不战自溃。
况且不拿下一路上的各城池,岂非孤军深入,就不怕遭到四面八方围困,全军覆没吗?
谁人能有这种胆色,一个出色的统帅又岂敢有这种胆色,这是拿全军上下的性命开玩笑,纵然统帅自己有这种胆色,下面的中下层将领,以及普通士卒也都不是傻子,不怕出现军心动荡吗?
“率领唐军的是谁?”太尉询问传递消息的人。
匈奴汉赵伪帝刘熙也看向这个人。
“回陛下,回太尉,唐军打出的是唐国太子刘绍的旗号!”此人回应道。
匈奴汉赵伪帝刘熙与太尉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目,一国太子安敢如此冒险,岂不荒唐!
如果是正常情况,刘绍这种举动确实荒唐,以大唐的实力,也完全没必要这样来赌博冒险。
不过刘绍有常建新在背后直接提供粮草后勤,不存在粮道不济的情况。
纵然出现什么意外,唐军大部分都是骑兵,其余步卒也有马匹代步,只要存余数日粮草,也足以从容退回已经被大唐攻占的夏阳城。
同时唐军硬实力足够强大,不怕匈奴汉赵军队从各郡县出城包围。
甚至刘绍巴不得各郡县的匈奴汉赵守军主动出城过来围困大唐军队,届时大唐军队正好可以在野战之中一战全歼所有匈奴汉赵伪朝的军队。
……
当唐军过路左冯翊郡城,距离长安城已经不足一百六十里的消息传到长安城,匈奴伪帝刘熙人都红温了,又气又惧。
“罗世虎他在干什么,怎么不出兵阻止唐军,难道要看着唐军直接杀到长安城下吗?朕看他不是虎,他是条狗,无能懦弱的废狗!”刘熙张口大骂,已经顾不得有损自己‘皇帝’的形象。
“去,命令罗世虎倾左冯翊郡之兵前往拦截!”刘熙思考不考虑便下达这个旨意。
“陛下,万万不可。”太尉出来劝谏道:“左冯翊郡城内只有九千多守军,绝不是唐军的对手,不如等唐军到长安城以后,我们固守长安城的同时,再让左冯翊郡、右扶风郡等各郡县守军过来勤王,从背后夹击唐军。”
“唐军长驱直入,必无法随军携带多少粮草,只要长安城能守十天,唐军肯定粮草耗尽,不战自溃呀!”
太尉不算什么名将,他更多凭借自己是刘熙皇后的父亲,以外戚的身份,加上早年曾带两万兵马镇压羌氐,立过一次不大不小的战功封的太尉。
可他毕竟有一定的军事经验,也勉强算是会带兵打仗,看得出唐军这般长驱直入的致命弱点在什么地方。
“你说什么?让唐军直接杀到长安城下?”刘熙却不这么想,他大怒:“你将朕的安危置于何地!”
“历史上不多的是以少胜多的战例,罗世虎他驻守左冯翊郡,挡的就是东面之敌,他若让敌军从东面直接杀到长安城下,朕要他的脑袋。”
“传朕旨意,命令罗世虎出击!”刘熙根本不听太尉的劝谏。
如果是一个明君,那么他很容易做出对的选择,可刘熙显然不可能是什么明君,而一个庸碌无能的昏君,屡屡做错选择才属正常。
若没有大唐崛起,打断了羯赵继续扩张,匈奴汉赵伪朝该灭亡在羯赵手上,刘熙做为匈奴汉赵伪朝亡国之君,在灭国之前他的骚操作可不少。
太尉劝谏无用,只得看着刘熙的旨意传达去左冯翊郡。
左冯翊郡守接到刘熙旨意的时候,唐军已经过路左冯翊郡城好几个时辰了,正在距离左冯翊郡城四十多里位置安营扎寨,准备宿夜,明日一早再继续行军。
面对匈奴伪帝刘熙的圣旨,左冯翊郡守非常为难。
城内只有九千三百多守军,哪怕倾巢而出,也万万不是唐军的对手。
可若是他不遵旨意,那么留在长安城内的一家老小怕是要被满门抄斩。
“唐军长驱直入,逼近长安城,陛下已经惊慌失措,只想我等能将唐军拦在长安城范围以外,可是我等如何能做到啊。”
匈奴汉赵伪朝现在只控制着长安城、左冯翊郡、右扶风郡,以及安定郡的一部分,主力士兵与守备士兵加在一起总共十一万多人。
在夏阳已经被唐军歼灭两万三千多,便是只剩九万左右,其中长安城有五万多,左冯翊郡城有九千多,左冯翊郡下辖的各县城加在一起有两千多,右扶风郡与下辖各县城加在一起有一万七千多,安定县的几个郡,以及长安城附近的几个县加在一起又有几千人。
同时这九万左右士兵之中,又有一小部分是老弱病残。
在左冯翊郡守看来,要打败唐军,也只要长安城的五万多守军能守住长安城,他们这些周围各郡县再从四面八方勤王,夹击唐军,才有可能。
而现在却只让他所领左冯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