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的错。”
伸手整理少年的头发,其实并不乱,他只是想这样做。
明明看上去只是乖巧睡着了,为什么总是他遇到这种不幸事呢?
男人深深叹口气,“你就是德里克吧。糖糖和我说起过你。”
德里克立刻看向男人,男人却没有看他,“你联系我,应该也知道唐恣的家庭情况。”
“是的。”
男人沉默一会儿,“其实你不必感到愧疚。”
怎么可能不愧疚?明明是那样信任自己的少年,可是他的信任和性命,德里克一样都没有护住。
“他其实,早就不想活了,”男人还在给躺在床上的少年整理发丝,“糖糖本身,就有一些先天性的心理问题,本来情况渐渐好转,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意外来的这么快。”
“父母离世后,糖糖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常常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我想也许他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男人闭上眼,“于是我带他去了医院,所以糖糖才会来到这里。”
“真正该愧疚的人,是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