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虽然兵员素质不高,但眼下的数量是绝对够的,责切复召唤来的军队还有许多未到。但手中掌握的力量足以应对这段时间的攻击。
这边派出军队迎战,在鼓声下,两军相撞。玩家的战士们作为预备队,用来在必要时候改变战局,复撒等人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个场景。
沉:“这场面还算不错。”
两之:“就根据现有的数据来看,如果我们打不出1比3的战绩,后面必定陷入劣势。行达会召唤其他军团过来。”
复撒:“没辙,不在这边打个天昏地暗是回不去的,我怕在这耽搁太久。”
下面的战斗正在进行,乱成一锅粥,分不清优劣。
复撒:“得做点什么,派出那些不可能阵亡的单位不断的消灭敌人。”
复撒:“不用都派出去,还要留预备队出来。”
沉:“我的人就不参与了,你们也知道原因。”
两之释放从属战士。复撒派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龙旗骁卫们和天山。
负责指挥这场战斗的敌方军官只是中级军官,杀了只能暂时取得胜利。且难度不低,不值得那样做。
派出去的骑兵们发挥自身强大的战力,一路势不可挡的劈砍冲撞。沿着战场的边缘区域对敌人造成打击。形单影只的天山则从队伍的末尾一点一点的挤进战场中央。
场面混乱,天山他们的耳朵除了喊杀声与惨叫声外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用眼睛看到周围的友军和眼前的敌军。他在战斗中发现,虽然他可以仗着自己的护甲横冲直撞,但他并非是无敌的,只要几杆长枪就能对他的行动造成困扰,要是再多几杆自己的行动就更加困难,被活捉的可能大大增加。
他试过劈断敌人兵器的木柄。饶是以他的力气也不能一次劈断那经过硬化处理的木柄。一次又一次的亲身经历后,他开始在战斗中更加谨慎,一定要与队友抱团。这是他上战场后学到的第一个总结。
以前面对那些怪物时复撒一直都在不断的调度各个战士,以战术围攻为主,所以那个时候天山根本意识不到聚集的重要性,最多的认知就是人多方便战斗,适合打围攻。
眼前的四个敌人都手持长枪,不,是这队敌人都手持长枪,他回顾身边的友军,他们浑身浴血,分不清伤的如何,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累还是因为伤而蜷着腰。但从他们身上的护甲来看,他们迎上枪尖必然死路一条。
“我先上!你们跟着!”天山立刻吼向周围的友军,不吼,他们根本就听不清。
他大步冲上去,用双手抓住枪杆,用身体挡住敌人的攻击路径和视线。几秒后,他稳稳的与眼前的几个敌人角力,友军从他身后冲上来将敌人的阵型撕开。
敌人究竟有多少?打的完吗?
这是他战斗不知道多久后产生的疑问,因为他累了,而眼前还有敌人,远望仍有许多。
敌人到底有多少?我又杀了多少?我们又杀了多少?
他再次挥动自己已经酸疼无力的胳膊,已无力在躲避格挡敌人的攻击,现在只能无力的挥舞自己的斧。
脚下遍地都是尸体,兵器和残破的盔甲盾牌。身后这几百米还是几十米也不知道究竟躺了多少人。王在之前明明说过,生命是这世界上最宝贵的,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还要珍惜世间存在的其他生命。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摧毁生命。
要是不用自己的斧摧毁别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就会被别人摧毁。为什么?
天山现在非常累,似乎还忘记了许多,大脑已经无力认真回忆和思考。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一刻他为什么会这么累,和为什么会有这么累的一刻?
旁边响起一阵尖叫,听方向那是敌人的位置,还是惊恐的叫声,发生了什么?
他大口喘气抬头看去,骑兵的金色盔甲在下午的阳光下闪耀,那华丽的样式他认得-王的亲卫队,龙旗骁卫。
身边已经没有友军,他们的数量现在稀稀疏疏的,估计一公顷内的人站在一起也就一百个左右。
战斗从早上一直打到下午即将傍晚。
天山的正前方传来沉闷且具有穿透力的声响,那是敌人收兵的信号。
身后也传出他们收兵的信号。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与同样疲惫的友军将伤兵拖回去,似乎是因为今天见过太多鲜血飞溅,听过太多吼叫,惨叫,挥舞过太多斧钺,又或者是自己亲手摧毁过太多鲜活生命,他失去了与那些伤兵的共情能力。
夕阳。
傍晚。
夜晚。
好累啊,他终于可以以一个不舒服的坐姿坐在墙边。凉风吹过,他能通过没被包裹住的小部分皮肤感受到凉风真的很刺骨。可被盔甲包裹住的大部分躯体还需要散热,小腿和脚在自己坐下去后彻底失去力气。似乎失去它们似的无法再站起。
凉风吹着吹着,刺骨的冷将他从疲惫的混乱中拉回现实,他仿佛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