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上那数十个深可见骨的刀口,每一次剧烈的动作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鲜血如同不要钱般喷涌!这种肉体剧痛与灵魂被撕咬的双重极致折磨,让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人间炼狱!什么是永恒的绝望!他连自杀都做不到!
旁边的宿羽尘、沈清婉、笠原真由美、安川重樱、天心英子,所有人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的眼神如同万载寒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动摇,只有冰冷的审视和一种“罪有应得”的平静。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注定结局的戏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萨拉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嘶吼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他的精神防线,在九幽厉鬼和孩童怨灵的双重撕咬下,终于彻底崩溃!
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几分钟。
萨拉的身体猛地一抽,如同上岸的鱼最后一次弹跳,然后彻底瘫软在血泊中,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他口吐白沫,眼神涣散无光,脸上只剩下呆滞的、被彻底玩坏了的惊恐。意识已经模糊,只剩下本能的、对无尽痛苦的恐惧。
“求……求求……你们……饶……饶了我吧……我……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让……让它们……走……走开……离我……远点……远点啊……” 他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发出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充满了极致卑微和恐惧的哀求。
直到这时,江祖平才慢悠悠地走上前,如同撕掉一张废纸般,随手将那张散发着不祥绿光的“九幽召魂符”从萨拉胸口揭了下来。那符纸离开身体的瞬间,上面扭曲的符文光芒迅速黯淡,那股笼罩VIP厅的阴寒之气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安川重樱也适时地挥了挥手,用意念命令道:“小鬼头们,辛苦了,先回来吧。”
数十道带着满足(复仇)和一丝疲惫的孩童怨灵虚影,如同归巢的倦鸟,依依不舍地从萨拉体内钻出,重新汇聚成那个小小的鬼王形态,对着安川重樱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化作一道黑烟,融入了安川重樱的式神空间。
失去了符咒和怨灵的双重折磨,萨拉如同一条被扔上岸的、濒死的鱼,瘫在冰冷的血泊里,只剩下大口大口、贪婪地、仿佛要将肺都吸出来的喘息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劫后余生的颤抖。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地、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招惹到的这群人,根本不是什么豪门护卫或者普通特工!他们是一群活生生的、手段比他这个降头师还要狠辣诡异百倍的——活阎王!
宿羽尘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只剩下半口气的萨拉,缓缓蹲下身,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入萨拉混沌的意识中:
“萨拉先生,现在……可以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吗?”
他盯着萨拉那双涣散、充满恐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金鳞集团,为什么如此急迫、甚至不惜动用降头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要逼着陆家跟你们合作?这‘解忧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萨拉的身体因为听到问题而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他艰难地抬起头,涣散的眼神努力聚焦,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声音嘶哑、微弱,仿佛随时会断气,却带着一种彻底认命的颓然:
“因为……因为……我们的地盘……被人抢了……” 他喘了几口粗气,眼中再次浮现出恐惧和怨毒,“是……是那帮‘混沌’组织的……混蛋!他们……他们不讲规矩!”
说着,他猛地将头转向站在一旁的江祖平,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惊恐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熟悉感:“那个……那个领头的家伙……他……他使用的……就是……就是和你差不多的……道术!那感觉……简直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江祖平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他胖脸上的肌肉猛地绷紧,小眼睛里爆射出锐利如刀的精光!他一步跨到萨拉面前,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和凝重:
“那家伙……是不是……叫方恨?!”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千钧重量。
兰提斯?萨拉虚弱地点了点头,确认了江祖平心中那个最坏的猜测:“对……就是他!方恨!那个……魔鬼!他……他带着那帮‘混沌’组织的疯子……把我们从曼谷……像赶狗一样赶了出来!还……还抢走了我们金鳞集团经营了十几年的……总部基地!” 萨拉的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恨意,“所以……我们才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到这缅北来……想……想喘口气,找……找新的落脚点……”
他喘了几口,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道:“这……这缅北虽然暂时……能让我们……休养生息……可这……这穷乡僻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老板……” 他艰难地抬手指了指地上昏迷的维拉潘,“……老板说……他认识一个人……或许……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