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我颈侧时,我看见他手腕上的护心镜——和当年学宫校场那面铜镜一模一样,只是镜钮处刻着的“礼”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
“你学温北君学了个四不像!”他的剑招带着《司马法》的章法,却被我在瘴林里练出的腾挪避开,“他杀人是为了立威,你杀人是为了过瘾!”
短剑刺入我左肩的瞬间,我抓住他手腕往雪地里按。冻土上的冰碴子硌得他手背渗血,他眼里的惊惶,竟和当年学宫看我射箭时一模一样。“温先生说过,”我盯着他瞳孔里自己的影子——左眉那道箭疤确实像条蜈蚣,“毒藤缠上来时,要么斩断它,要么被它绞碎。可他没说,有些藤早就长进骨头里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