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边境急报。"吴泽的声音压得极低,"齐军异动,凌基亲率三万铁骑陈兵雁门关。"
青霜剑在鞘中嗡鸣。温瑾潼的指尖停在牌位的裂痕上,那里还残留着些许朱砂——是去年祭祀时她亲手描红的。"知道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让吴怀去军营传令,全军戒备。"
吴泽没有动:"郡主,吴怀他...昨日已经随先锋营开拔了。"
温瑾潼终于转过身来。晨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泽,忽然发现这个记忆中总是笑嘻嘻的青年,眼角已经爬上了细纹。"你也去。"她突然说,"今日就动身。"
吴泽猛地抬头:"郡主!府中事务..."
"刘棠会接手。"温瑾潼打断他,声音不容置疑,"你弟弟如今在军中。吴家没有躲在府里当管家的道理。"
吴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起温北君临终前的嘱托:"照顾好郡主,就像我当年照顾将军一样。"可如今...
"这是命令。"温瑾潼已经转过身去,背影挺拔如青松,"去军械库领一副铠甲,就说是我说的。"
吴泽重重磕了个头,转身离去时脚步踉跄。他知道,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就像五年前老王爷离开时那样,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天青釉莲花尊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断梅斜插其中,竟显出几分凄艳。温瑾潼正要起身,余光忽然瞥见供桌深处藏着个落满灰尘的紫檀木匣——匣面上积着厚厚的香灰,显然多年无人动过。
"这是..."她伸手去够,指尖触到匣面时猛地一颤。匣子右下角刻着朵小小的梅花,正是父亲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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