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出冷汗,他当年收受贿赂之事,竟被此人查得清清楚楚。
"够了。"凌蕤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温卿远道而来,是为两国百姓谋福祉。杜卿若有异议,不妨先解释解释北境赈灾粮款去向。"
杜典顿时面如土色,跪伏在地连连叩首。温北君冷眼旁观,注意到凌基站在武官首位,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温卿。"凌蕤的声音缓和下来,"朕闻你在魏国素有无敌之名,今日一见,不想温卿口才竟也如此了得,果然名不虚传。"
温北君躬身一礼:"陛下谬赞。臣不过据实而言。"他抬眸直视年轻君王,"十年之约,魏国愿以臣之性命作保。但若齐国背约..."
"朕以天子之尊立誓。"凌蕤突然打断他,从龙椅上站起身,"十年之内,齐军绝不跨过淮河一步。"他解下腰间玉佩递给侍从,"此乃齐国传国玉璜,今日赠予温卿,以为凭证。"
满朝文武哗然。那玉璜是历代齐皇信物,从未赐予外臣。温北君接过玉璜,触手生温,上面雕刻的螭龙纹与凌基玉佩如出一辙。
"臣,谢陛下隆恩。"他深深一拜,声音突然有些沙哑,"只望陛下记得今日誓言,让两国稚子...都能平安长大。"
凌蕤年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动容。他正要开口,杜典却突然挣扎着爬起:"陛下不可!此人巧舌如簧,分明是要..."
"杜典!"凌基终于出声,声音冷如寒冰,"御前失仪,该当何罪?"
金甲侍卫立刻上前,将瘫软的老臣拖出大殿。温北君望着杜典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这老匹夫当年在奏折中写的那句"魏人狡诈,当尽诛之"。
"温卿。"凌蕤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朕已命人在兰陵别苑备下酒宴,今晚为你接风。"
温北君躬身谢恩,却在抬头时捕捉到年轻帝王眼中一闪而逝的怜悯。他忽然明白了——凌蕤知道此行是死路,那玉璜不过是给将死之人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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