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定了定神,傅律师解释道:
“这是张朝阳先生委托我替他办理的,他自愿把自己名下10%的股份转让给你,还有京市的两套房产,一套是三间的四合院,一套是高档社区300平的大平层,以及沪市的一套高档江景房。
“他说你是她最爱的人,想给你一些确切地保障,虽然你可能不需要,但这是他的心意。
“希望你能开心收下!”
最终,悦然还是在文件上签了字。
没错,这些东西于她而言无异于锦上添花,但张朝阳的这份心意却难能可贵,算了,自己用不着,将来也可以转给孩子,也算是归还给了张家。
按照张朝阳上一世的你缺毋滥、不肯将就的做派,这辈子约摸不会再去试管了,那么,无论他能否说服父母接受这桩婚事,她的孩子都会是张家的继承人。
虽然孩子还没影呢,但情况大抵便是如此了……
走出事务所,她在外面吃了一顿饭,困意不断上涌,干脆让司机送自己回去补觉。
刚躺下不久,张朝阳就一脸喜色地回来了。
“悦然,明天我们就去领证!”
脑子有些迷糊的悦然:“……”
说好的门当户对呢,就这?他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松口了?
“什么情况?你爸妈不反对了?你是怎么说服他们都的?”
张朝阳却避而不答,脸色有些古怪地转换了话题:“悦然,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但他不想说,悦然也不问了,转而认真算思考起来。
然则,没多久她就知道了其中原委了。
张朝阳态度尤为坚决,并放话:“爸妈,我们不一定要结这个婚,但希望你们有个心理准备,除了悦然,你儿子这辈子一会再跟其他女人结婚,更不会有其他孩子。”
张父一下就惊呆了,一脸不争气地怒视儿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生的儿子是个情种。
想他年富力壮那会,也没少背着老婆在外面玩,甚至还有两个私女,不过在他得知后母女一起打包都给送国外去了,故此这事至今还没爆出来。
就想不通了,亲生儿子居然这么死心眼,一点不像他。要不是知道老婆不可能自己戴绿帽,他都要怀疑这不是他的种了。
张朝阳要是知道他爸这么想,估计会不屑地冷哼一声:“像你,是什么好事吗?”
他掌管公司多年,怎么可能不晓得他爸玩的那些猫腻呢?
早就从他爸账户固定打给国外的两笔资金,追查到了真相,只是不想母亲伤心难过才没有捅破罢了。
既然他爸给自己立了数十年爱妻顾家的好男人形象,他这个儿子也不介意帮他维系下去,至少不会伤了母亲的心。
所以,当张朝阳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父亲时,张爸就有些心虚地收起恼意,别过头,避开那道似乎洞悉一切、压迫力爆表的视线。
不得不说,这臭小子眼神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了,让他莫名有种晚节不保的恐惧。
“你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行吧,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赌气地丢下这一句,张爸就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到书房生闷气去了,并大声地关上房门。
“朝阳,你怎能这样气你爸呢?你这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不知道你爸身体不好呀。”
自小就是娇娇女的张母被保护的太好了,饶是觉察到这父子俩之间气氛不对,也没往其他方面想。
只当儿子又犯浑了,便自觉站在丈夫一边数落起儿子。
“我爸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可没那么脆弱。”
张朝阳瞄了一眼书房,随即将话题转到婚事上来,“妈,我跟悦然明天去民政局领证,婚礼就定在一个月后……嗯,要是太赶了的话,那就一个半月吧,那时正好九月末,天气不冷不热穿婚纱正合适。”
见儿子如此急迫,张母轻叹一声:“你爸都不反对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们结婚后还是回来住吧,这样热闹些,我也能教教儿媳如何交际应酬。”
“等儿子问过您儿媳再说。”张朝阳很有分寸第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想着征求悦然的意见。
张母撇撇嘴,端起佣人送上来的咖啡轻啜一口。
心里莫名有点小委屈,自己都放低身段接纳这个出身低的儿媳了,儿子居然连这样小的要求都不肯应下,可见对那人有多上心!
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有种自己辛苦养大儿子被另一个女人轻易就给抢走了的感觉。
张朝阳安慰了母亲两句,就急着回来把好消息分享给悦然。
然则,瞅着床上女子过于平静的面色,他莫名有点心慌。
“你不高兴吗?”
“没有……很好。”刚睡着的悦然被人叫醒,有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