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回来那会,徐皇后也露过这个意思,语重心长地劝她:
“婉清啊,你这结婚都三年了,这次回来也该收收心了,趁早跟驸马生个孩子,不然陈家爹娘该着急了。”
果不其然,陈家这不就催生了吗?
只是她觉得自己还没玩够,不想这么早生孩子,起码过几年再说。
因为一旦生了孩子,就有操不完的心,且她才二十一岁,风华正茂,正是吃喝玩乐,享受生活的时节,孩子能晚生还是晚生的好。
再说了,她可是公主,什么时候生孩子自然要自己说了算,完全可以不必理会婆家人怎么想。
陈睿爹娘又不是没有孙子,小儿子都生了两孩子了,想抱孙子还不容易,何必拿这个来道德绑架她?
他们也就敢在自家大儿子跟前嘟囔一下,还敢冲到公主府来逼迫她生孩子不成?
“你是怎么想的?”悦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试探陈睿道。
瞅着他这一脸为难的样子,难道也心动了不成?
“我,我听公主的。”短暂的犹豫过后,他遂一脸坚定地道。
最近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改进座钟上,要不是父母提到生孩子这事,他压根想不起来。
且他也不傻,看公主这副样子就是不想生,这三年中没有孩子也就不难猜是怎么回事了,多半不是公主不能生,而是一直在避孕。
这么一想,他因公主有可能不孕而担忧的心也落在了实处。
家里的事,向来都是公主说了算,生孩子这事就更不用说了,反正晚几年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他还是识时务点比较好。
不得不说,陈睿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悦然对此也颇为满意。
但她还是觉得话说开了比较好,这样夫妻彼此都能清楚对方的想法,也免得胡思乱想,给外人钻空子离间夫妻感情的机会。
于是,她开诚布公地跟驸马分说道:“咱们都还年轻,太早有孩子了,心力难免要被他牵扯。”
略微停顿了片刻,她轻笑出声,“其实呢,主要是我觉得自己还没长大,没有信心养育好一个新生儿,不如等过几年咱们都再年长些,再考虑生孩子吧。”
陈睿了然地郑重点头:“行,就听公主的。我回头跟爹娘说一声。”
至于他如何跟父母说的,悦然不晓得,也不关心,只要不闹到她面前来,她就装作不知道。
当然了,她也有个要说服的人。
徐皇后见她回来好几个月,一直肚子没动静,还以为她不能生,随即把这位自个看着长大的皇妹叫进宫,就吩咐人宫请御医院的妇科圣手给她看看。
悦然赶紧把人拦住,跟徐皇后一通解释。
不过,徐皇后还是不放心,怕她吃避孕药吃出问题来,到底是让御医诊过了脉,得知身体丁点问题都没有时,才彻底安心下来。
却还是劝说她不能太晚生孩子,否则不好恢复。
悦然嘴上答应着,却是入耳不入心,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
她既不需儿子固宠,又不需要儿子确保自己的主母地位,更不需要看公婆的脸色,生不生孩子,生几个,全凭她高兴。
不得不说,此时作为一个颇为得宠的公主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俗话说,权利不用过期作废。
这辈子,她就是要做一个潇洒又好命公主的,抑郁什么的永远都不可能。
就算抑郁,也是她让别人抑郁。
别说,此时的确有人无比抑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差点尚了公主的赵辉。
上次,悦然狠揍了他一顿,让他不得不在床上养了一个月的伤,再次上值时,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差了一大截,尤其眼神带上了几分阴郁。
原本精致的颜值也减损了三分。
这也倒罢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还要不时忍受同僚有意无意的奚落。
“哟,咱们的驸马爷伤养好了,这是来上值了?”
“赵千户是哪门子的驸马爷?人家真正的驸马爷这会正在公主府过好日子呢。”
“啧啧啧,还别说,宝庆公主这位驸马爷听说是个白身秀才,要说哪里比赵千户好了,咱们赵千户这相貌可是皇上一眼就相中了的,个子又高又英俊,做驸马一点问题都没有。”
“长得再好也没用,人家宝庆公主看不上啊,不然,咱们赵千户可就是名副其实的驸马爷了,说不得咱们也能跟着沾沾光呢,哎呦,真是可惜了……”
这伙人,原先听说赵辉被皇上选中要给公主当驸马,免不了一通羡慕嫉妒恨。
同样都是守城门的,人家以后是公主的驸马,从此过上了人上人的富贵悠闲地好日子,而他们依旧是个穷守门的,心里能平衡才怪。
后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