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啷啷……”!
两件兵刃碰到一块儿,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把袁朗的钢挝颠起有五尺多高,震得他虎口发酸,两臂发麻,在马上一栽歪!
随即,袁朗有些惊讶的看着李天成,心里说道:
“啊呀!这老头儿好大的劲呀!
怪不得能被梁山白衣魔君王伦看中,做这些人的统领!
别看他五六十岁了,却是威风不减当年,老当益壮!
我倒要多加注意!
否则若是吃他败战,那今日可就丢人啦!”
想到这里,袁朗把右手钢挝一抬,照着李天成又是一下!
李天成接架相还,二人就战在一处。
只见二将双器并举,兜马盘桓,战在一起!
这一个水磨钢挝好似雪舞梨花,那一个金刀如同风眷柳絮!
来来往往,叮叮当当,转眼之间战有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
袁朗的钢挝使的甚么花、挪、崩,砸、压,李天成的金刀使的刺、挑、盖、削、砸!
两个人都受名师点传,高人指教,今斗战一起,这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眼见二将斗战的激烈,两边的三军儿郎皆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二人听着催战鼓和呐喊助威声,也斗战的更加起劲儿!
又大战了二十个回台,还是不分胜败!
突然,袁朗抬钢挝架住李天成的大刀,喝道:
“俺说李老头儿,你的刀法不错!
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咱们明天再战,如何?”
李天成冷笑:“你当俺们梁山泊是甚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今日若不分出个胜负高低,你我就休要罢战!
休要走,再来!”
言罢,舞刀跃马又杀撞上来!
袁朗见状,忙接架相还,俩人打在一起。
开始,淮西那些军兵还在擂鼓助威,后来打不动了,胳膊全抡肿了,嗓子也喊哑了,只得都直眼看着!
袁朗、李天成二人又战二十多个回台,依旧不分胜败!
突然,李天成虚晃一刀,战马跳出圈外,大笑着叫道:
“哈哈,兀那袁朗!
今日天要黑了,你看是收兵休息明日再打,还是继续挑灯夜战?”
袁朗其实早就不想再斗了!
要知道,他和李天成虽说不分胜负,但人家梁山那边还有十数员彪将虎视眈眈!
反观淮西军阵里,都是些普通军兵!
如此,二人就算分出胜负,最后淮西军也要败战!
这可不是袁朗想要的!
李天成的话正合他意,当下便叫道:
“如此也好!明日你我再继续厮斗,定分个高下!”
言罢,朝着身后淮西军阵大叫一声:
“孩儿们!走也!”
梁山这边有些彪将自是不甘心,想趁着袁朗退走时再给他一下子,却被没羽箭张清拦住道:
“早听杜壆、上官义、酆泰、糜胜几位哥哥说过,那纪山五虎将个个本事,皆是人才!
咱们兄弟要是将他等生擒活捉,可比拿几个死人头回去来得强!”
话音刚落,刚刚吃袁朗败战的插翅虎雷横叫道:
“咱们就算拿活的回去见王伦哥哥,也不耽误现在擒捉了袁朗啊!”
张清摇头笑道:“那袁朗,一看就是个性子刚烈的好汉!
咱们若是现在拿他,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
以那厮的刚烈性子,就算将他擒捉了,他焉能心甘情愿投降?
他不投降归顺,咱们拿了他做甚?”
一听这话,雷横不禁摇头晃脑道:
“他不投降咱们慢慢劝说就是啦,实在不行,就带回山寨让王伦哥哥亲自劝说便是!
俺就不信,以王伦哥哥的雄武威风,还得不到区区一个赤面虎投降归顺!”
话音落下,不等张清再搭话,旁边的美髯公朱仝便呵斥道:
“李天成老将军既然愿意放那袁朗走,说明十分欣赏那厮!
张清将军又是我等众彪将的统领!
他既然恁般说了,咱们兄弟就尽管听令行事就好!
你这厮哪里来得恁些牢骚?”
往日里,除了及时雨宋江外,雷横最佩服的就是朱仝!
自打投顺梁山以后,除了大寨主王伦的话,他最听朱仝的!
因此,此时朱仝一呵斥,雷横当即闭了嘴,随即又朝着张清讪笑道:
“嘿嘿!俺可没有半点儿要违抗军命的意思,就是心急灭了这伙淮西人马!
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张清将军莫怪!”
张清摆摆手示意无妨,随即迎着打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