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韩遂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就算要死,我也要拉着张远垫背!”说着,韩遂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几跳。
阎行面露犹豫之色,“岳父,冲动行事恐怕不妥。如今我们还是要冷静下来,想想有没有其他破局之法。”
韩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说得对,是我失态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韩遂眼睛一亮,抬头看向成公英和阎行,“既然我们无法悄无声息地退回金城,那不妨将计就计。”
成公英和阎行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异口同声道:“将军何意?”
韩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故意放出消息,就说要从那条被敌军知晓的小路突围回金城,引敌军在小路设伏。然后我们暗中集结精锐,趁敌军主力在小路之时,突袭敌军防守薄弱之处,打开一条血路。”
阎行皱眉道:“岳父,此计虽妙,但风险极大啊。万一敌军不上当,或者我们突袭失败,那后果不堪设想。”
成公英却微微点头,分析道:“阎行将军所言有理,但如今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敌军未必能想到我们明知小路有埋伏还会以此为诱饵。只要我们计划周全,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韩遂看向二人,目光坚定,“事到如今,也只能拼一把了。成公英,你即刻去安排人手散布消息,要做得逼真些;阎行,你负责挑选精锐士卒,暗中做好突袭准备。记住,此事一定要保密,绝不能让敌军察觉到我们的真实意图。”
“是!”二人齐声领命,随即快步走出大帐,各自去执行任务。
“太史慈,徐荣,凭你们也想困住我韩遂,简直痴心妄想。”
韩遂刚放完狠话,一名亲兵急急忙忙来报。
“将军,太史慈派人来问,约定时间到了,我们何时投降。”
韩遂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急如焚。距离与太史慈约定投降的时间已然临近,可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缴械投降,沦为他人阶下囚。
这时,成公英匆匆走进营帐,一脸忧虑地说道:“将军,太史慈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促了,询问咱们何时过去投降。”
韩遂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去回复他们,就说我这边正在整理军中事务,处理一些重要文书,需要些时间。并且告知他们,我韩遂向来言出必行,定会遵守约定,只是希望能宽限一日,明日这个时候,必定亲自前往投降。”
成公英面露难色,“将军,太史慈恐怕不会轻易答应啊。毕竟之前约定得清清楚楚,如今临时变卦,他怕是会起疑心。”
韩遂冷哼一声,“他若不答应,便是不给我韩遂面子。况且我只是拖延一日,又不是不投降。你去的时候,言辞恳切些,再暗示他,若是逼得太紧,万一我军中将士心生不满,做出过激之事,对双方都没好处。”
成公英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将军,我这就去试试。”说完,便转身出了营帐。
没过多久,成公英返回,脸色十分难看,“将军,太史慈不肯松口,他说约定就是约定,不容更改,若今日再不按时投降,便即刻挥军进攻。”
韩遂听闻,气得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这太史慈,如此不通情理!”他在营帐内来回走了几步,突然停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你去召集几位心腹将领,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成公英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而去。不多时,候选、李堪、程银等几位将领来到了韩遂的营帐。
韩遂看着众人,面色阴沉地说道:“如今太史慈逼人太甚,不肯给我们喘息之机。我意已决,咱们不能就这么乖乖去投降。我打算派遣一队死士,趁着夜色潜入太史慈营中,制造混乱,就说我们已经反悔,要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如此一来,太史慈必定忙于应对营中的变故,无暇顾及我们是否按时投降,咱们也就有了拖延的时间。”
候选皱眉道:“将军,此计太过冒险,万一死士行动失败,太史慈必定会大怒,届时大军压境,我们恐怕难以抵挡啊。”
韩遂摆摆手,“我自然知道有风险,但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要死士能在太史慈营中搅乱局势,哪怕只有一时半刻,我们就能争取到些许时间。而且,我们可以同时派人去和太史慈谈判,就说这是军中个别将士的冲动之举,并非我的本意,我还是愿意投降的,只是需要时间安抚军心。”
李堪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此计或许可行。不过选派死士一事需谨慎为之,一定要挑选那些忠诚且勇猛之人。”
韩遂点点头,“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挑选出得力之人。今晚子时,准时行动。”众将领命后,纷纷退出营帐,各自去准备。
待众将离去,营帐内重归寂静,韩遂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