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现今唯有消除隐患,我令你带2000士卒,潜入齐国,将这两士乡之人尽数歼灭,并清点所外泄火箭筒的数量。”
“诺!”绘绮领命而去。
士乡是齐国特有的行政区,齐国军队的主力都出自士乡,理论上每个士乡可提供2000士卒,与新国的卫所兵性质是差不多的。
区别就是他们没有军饷,只有部分免税田。当然,在作战获胜之后,可能会分得一些战利品。
现在齐侯不在国内,正在国外用兵,现在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知道此事的新人不多,为了防止引起恐慌,也为了应对新的突发事件,木耒将正在太行山中征伐的颊戎白驷给召了回来。
几日之后,颊戎和白驷来了。颊戎还有些不舍,他们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廧咎如已经被彻底剿灭了。斩杀了四五千,俘虏了三四千,剩下的一万多人全都投降了。
颊戎又乘胜追击,端掉了皋落的新巢。皋落氏曾是一个大部落,近些年经过晋国的围攻也已衰败,皋落氏是这两年退到廧咎如西侧的。
新军这时候去攻击他们,有一种趁火打劫的意思。当然。这皋落氏和新国没有太大的仇,颊戎也便没有那么狠心,只要是肯投降的人,全都收服了。
要是木耒再不召他们回来,他们就要奔太行山中的一支长狄开战了。
不止是颊戎和白驷,祀纨也带兵来到了邯郸,木耒召见了他们三人。
“冬季伐狄之兵,留在邯郸休整,并驻守邯郸,你们三人各领兵四千,十日后在陈仪汇合。”
“君上,如此兴师,是要剿灭长狄鄋瞒?”颊戎问道。
“若是剿灭长狄,岂会如此大动干戈,我要伐齐!”
随后,木耒将火箭筒失窃的事给这三人说了一遍,他们听完也是气血翻涌,颊戎更是义愤填膺的说要拿下临淄……
木耒三人都像看猴子一样看着颊戎,木耒说的是伐齐,而不是灭齐啊。
……
几日后,估算着时间,绘绮应该进入齐国了,颊戎几位也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木耒便令寒汲派人前去宋国,去质问齐侯为何要失信盟约。
这次事关重大,木耒要亲征,防止这三个人刹不住车,将战争扩大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前653年春,新国伐齐,自陈仪起兵,分三路攻齐。
颊戎为北路军,向东攻克了齐国的聊邑、摄邑、邑辕和高唐。
祀纨为中路军,向东沿济水北岸攻克了杏邑、北杏、重丘、杜丘和禚邑,并与颊戎的和北路军汇合,一起攻下了晏邑。
白驷为南路军,攻克了济水北岸的清邑和留舒,并渡过济水,攻克了济水南岸的邿邑、周首、谷邑和阳谷,并与绘绮潜入齐国的军队汇合,打下了郈邑、鄣邑和宿邑。
这时候,木耒下令停止了继续进攻,而此时,齐侯也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一听是新国在攻打齐国,与齐侯会盟的其他国家,都四散而去。
即便是这样,和齐国顺路回去的曹国和鲁国,硬是被齐侯拉到齐国边境城池范邑。
随着齐侯的到来,带领南路军的白驷和绘绮,也将兵力收缩在了范逸附近,没准可能还会与齐军大战一场呢。
坐镇陈仪的木耒,又赶紧从长乐邑调来了2000步卒,若是与齐军大战一场,至少新军这边也有近一万的兵力。
至于在晏邑的颊戎和祀纨,木耒没有调他们回援,如果一旦齐侯要和新军决战,他们就继续向东,跨过济水,直奔临淄城而去。
等齐侯到达范邑,得知新军已攻克近20个城邑的时候,他一度昏厥了过去,自他当上齐君30年以来,哪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齐侯当然知道新军的厉害,在与管仲商议之后,两人都觉得不能与新军为敌,便向新军提出要议和的请求。
齐侯提出,两国君在新军占领的留舒议和,而木耒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要求气齐侯到陈仪来议和。
议和的地点在陈仪昔日的邢宫,齐桓公小白感觉这很讽刺,因为这邢宫就是他援建的。
这次议和,和邯郸会盟还不太一样,上次虽说齐侯是俘虏,但两国君还算是平等的关系,是面对面进行议和的。
而这次,木耒却居于上位,齐侯和管仲居于下位,坐在他们对面的,是寒汲、绘绮,以及木耒大哥伯威,因为这大殿是借的伯威的。
寒汲率先开口说道:“新国伐齐之起因,乃是因齐商重金贿赂我军吏,并窃取我新国镇国之器火箭筒。
昔日新齐会盟有约:若齐国以细作、收买等,谋求获得新国技术,新国可终止贸易,并对齐国做出惩罚。
此次新国伐齐,乃是因齐国背弃盟约,新国以做惩戒。”
管仲反驳道:“此事乃是齐商所为,与齐侯无关,新国如此大动干戈,有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