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新娘跑了?”
一个灰发人影倏然出现在景元面前,紧接着她用可怜巴巴地语气说:
“萱菱不要你了~”
列车组一如既往爱开玩笑,看着景元已经石化的样子,难得见他吃瘪的符玄不禁笑了出来。
“三月,开拓者,今天是大喜之日,不要乱开玩笑。”丹恒一脸头疼,这两人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居然敢把景元当猫逗。
景元察觉到手机的响动,拿出手机看到了萱菱的留言:马上回来。
萱菱很快回到了神策府,后院的花开得正艳,但却比平日少了许多,想来是被摘去布置婚礼现场了。
说到这个,她才恍然发现四周过于安静了,早上她起来时分明已经有很多人开始热热闹闹地走来走去了。
内院,景元背对着她独坐在亭中,身穿着平日的甲胄。
萱菱走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脖子,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后颈,压了压声音,呢喃般地说:“你怎么还没去换衣服?”
景元的身体猛然一颤,迅速转过身来,脸色微红,吞吐着说:“殿,殿下?”
萱菱疑惑,这家伙在搞什么情调吗?连称呼都变了。
她没管,也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顺势坐到景元的大腿上。
景元倒吸一口凉气,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但终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殿下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但如果师傅现在出现的话一定会骂他大逆不道的。
萱菱如小猫依偎在他的胸前,又主动去寻他的嘴唇,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触感如电流一般传遍了他的全身。
谁来告诉他殿下究竟喝了多少?而且为什么她喝醉后和平时……这么不一样?
“力量用超了,有些头晕。”萱菱迷迷糊糊地说着,手却很不老实。
“殿下……你醉了。”景元伸手阻止了她的吻,他的眼眸幽深,笑意却有几分涩然。
他不愿在这时候趁人之危,不是因为害怕她清醒赐他个杀头之罪,而是因为尊重她,珍爱她。
哪怕他可能永远也等不到她真正自愿的那一天。
萱菱坐直了身体怒视他,很好,景元居然拒绝她。
“我还能再喝,镜流放开我,我要和殿下喝酒。”
拱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萱菱的耳中,她几乎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景元将她眼中翻涌的情绪尽收眼底。
她似乎有些震惊,尤其是镜流扶着白珩出来后,眉眼染上了伤感,有些失落,却还是笑着。
白珩摇晃着身体扑了过来,歪头看了看景元,“景元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偷喝酒了?”
镜流锐利的眼神投过去,景元立刻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有些热。”
“殿下,景元是不是喝酒了,请不要包庇他。”镜流严厉地说,景元百口莫辩。
萱菱还有气在,也没替他解释,只冷哼一声说:“谁知道,反正都怨他自己。”
“是是是,都怨我。”景元的嘴角噙着无奈的笑意,却不敢再凝视她一眼。
细心的白珩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醉醺醺的,打了个嗝,嘿嘿笑着说:“我都有点磕你俩了。”
镜流揪住她的狐狸耳朵说:“白珩,不准开这种大逆不道的玩笑。”
萱菱沉吟片刻,对镜流说:“把白珩带去休息吧,带她醒来告诉她,菜就多练。”
景元没忍住噗嗤一笑,殿下不知何时竟会开这样的玩笑了,也许她早已在冥冥之中改变,只是在一个他尚未触及到的时刻。
白珩挣扎着要起来,“谁说我菜的?”
镜流默默将她提溜走。
真好啊,萱菱眸底泛着柔色。
“殿下……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吗?”景元试探着问她。
也是,景元早该猜到了,她也早就发现了。
也许是因力量用了太多,导致不慎落入时空裂缝,又或许只是谁人的恶作剧。
总之,现在她面前的景元还只是青涩的,意气风发的,云上五骁眼中宠爱的小鬼头而已。
可是未来……
“是啊,我来自未来。”萱菱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殿下可以告诉我,未来是什么样的吗?”景元回眸看她,眸光清澈,他似乎并不是太过在意她的答案。
“未来啊……”萱菱在思考怎么跟他概括,毕竟七百多年的事情,太长了。
“未来会有不少坎坷与曲折,痛苦与悲伤,但是放心吧,你是好猫,大家都很喜欢你。”
“我也会在未来等着你。”
因为她的夫君,也在未来等着她。
拱门外,夜色渐渐褪去,天就要亮了。
“景元,吉时就要到了,我要回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仪式。”
一个名为婚礼的重要仪式,它标志着从今以后他们将此生长相依,风雨同舟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