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一句,恬恬,阿爷错了,阿爷不恨你,你也别恨阿爷。好不好?”
杨培风认真记下,“好。”
中年男人的手臂无力垂下,那只原本就缺了角的瓷杯掉落在地,碰得七零八碎。
那一枚枚竹叶不停翻飞,并在将来,在没有人打理的庭院内,还会飞得更高,更高。
直到很多年以后,某位远嫁的姑娘寿终正寝时,脑海中仍是这些纷飞的竹叶……
杨培风最后朝这具尸体行了个礼,御剑去城头。
他回来了,并且直接找到柳嵬,拿出玉玦,“认得吗?”
“阁下当真好本事。”柳嵬愣了愣,看仔细后,释然了,挥手叫来左右,“柳三爷发话,还不快去打开城门,把柳琢他们请进来?”
“是!”手下人领命而去。
“柳三爷?”杨培风喃喃自语。
柳嵬微微笑道:“柳老太爷生五子,老大、老四夭折。最受宠爱的柳三爷,自然就是老三,也正是你请来的这尊大人物。”
“实话说,柳琢会投敌,我信,但要他倒戈相向阴谋卖主,绝无可能!他没这脑子,但我也没办法。”
一旦出事,罪责太大,他担不起。
你柳琢要手下弟兄进城活命,偏还等我柳嵬担责,天底下岂有此理?
只需你柳琢一怒之下,登上城头,以我性命胁迫,事后即便被赐一死,难不成我还能睚眦必报,将这几百人都揪出来不成?
好在你柳琢虽惜身,但运势真好,碰见个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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