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绳子的那一头,是一辆四轮车,车上载着一门虎蹲炮和两个药罐以及大大小小的炮子儿。
就是方才他们打放的那一门。
这玩意儿是从车营那里借的,一会还得还回去。
沉重的车轮碾过土路,碰到土里面的石子儿,发出“嘎达嘎达”的声响。
盾阵逐步向蒙古人方才待过的地方推进,黑暗当中,仍不时有零星的马蹄声正向四外逃遁。
为了安全起见,命令盾阵停下,又冲着那个方向打了三轮铳,一轮炮,又等了片刻,确认再没有人窜出以后,才叫人继续向前推进,直到第一匹伏在地上的战马前面,队伍才又停了下来。
血腥味已经开始扑鼻,满地都是浅吟低嚎。
或许是感知到了乐亭营兵已经近在咫尺,地上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蠕动。
已经越阵而出的旗总,“噌”地一声将腰刀给拔了出来。
“两人一组,都小心点儿,人都弄死,不要脑袋,只要耳朵。”
众人都喜不自胜,这可都是一笔笔的银子。
不消片刻,原本的呻吟就变成了惨嚎,血腥味似乎更大了一些。
随着时间渐渐地推移,能割的耳朵已经不多,有的时候摸下去才发现耳朵已经没了,也不知谁喊了一句:
“看不清啊……”
旗总对着他高声骂道:
“你跟那儿咧咧个啥,看不清,看不清不会点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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