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名字也犹如尖针一般,将他的泰然自若给戳破。
“将军既为武将,当知外镇兵不入本地镇的道理,我辞拒赵大帅何错之有?”
虽然心中愧疚,但朱国彦仍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韩林点了点头:“如果按旧历来说,确实无错,可非常之时要行非常之事,赵大帅闻得消息以后,率众自山海关日夜兼程三百余里,人马困顿,何如教他入城休整?因循守旧,致使丧师陷地,你之大过也!”
“如果是旁人,我绝无二话,但赵帅待我如子侄,此仇不报,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我已立誓,朱总兵你与阿济格,吾必杀之!”
韩林的声音反而平静了下来。
“若以赵帅子侄之身杀我,应有之理!应有之理啊!”
朱国彦又将一杯酒饮尽以后,随后闭上眼睛,伸长了脖子:“来罢!”
韩林起身将刚刚还鞘不久的腰刀又抽了出来,不过并没有砍向朱国彦,反而来到床前,挥刀将床头白丝制的帘幔给割了下来,在手里拧成一股绳后抻了抻,丢在朱国彦脚下。
“你虽因循守旧、怯懦无能,但不失忠诚磊落,给你个体面,自缢罢!”
朱国彦有些惊讶,睁开眼睛,怔怔地看了地上的帘幔一眼,叹了口气将其捡起。
刚要说话,就听房门吱呀一声又被人推开。
是朱国彦的老妻去而复返。
“不敢教老爷独行,老婆子愿同往。”
朱国彦身上一震,盯着老妻看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还请将军也为我割一股帘幔。”
片刻后,韩林从屋内推门出来,金士麟回过头来。
韩林对其微微点了点头。
一股热泪倏地从金士麟眼中滚下。
韩林刚要出声安慰,猛地听见钟鼓楼上鼓声大起。
“来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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