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无桀暗自思忖,无论如何,只要紧握手中长剑,守护那些值得守护之人,便定不会偏离正道。这般思索间,时间悄然流逝。
陡然间,周遭泛起一阵骚动,雷门弟子接连匆匆从前庭穿行而过。雷无桀见状,赶忙伸手拦住其中一人,不解问询:“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好了!约莫来了一千官兵将雷家堡围得水泄不通!”那弟子神色慌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官兵?”雷无桀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瞬间布满疑云,一把拽住对方胳膊追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有,雷云鹤师叔现在人在哪儿、什么情况?”
“代掌门他正与雷总管于后院密谈,已然遣人前去通报了。可那些官兵来势极为凶猛,瞧这架势,似乎要强行闯入堡中!”那人面色凝重,语速极快。
“岂有此理!”雷无桀听闻,心急如焚,伸手抄起身旁的心剑 ,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用剑规矩,直接将其当作支撑的手杖,撑着自己便火急火燎地朝外冲去。二人一路疾行,跑至雷门外,雷无桀放眼望去,才惊觉事态的严峻程度远超想象。
定睛细看,外头那些人绝非普通官兵。他们个个肩扛双刀,周身散发着腾腾杀气,尽显凶神恶煞。领头的那个,身材高大壮硕,气场强大,举手投足间杀意四溢。显然,这绝非寻常官兵,而是从战场上厮杀归来,身经百战的精锐军队!
“我等对雷家堡向来尊崇有加,本不想兵戎相向。”那为首将领身侧,副将扯着嗓子,一字一句,语调冰冷,“但倘若雷家堡堡主还不即刻现身,就莫怪我等强行闯入,到时候可就休怪我等手段狠辣!”
叶啸鹰死死盯着雷家堡的牌匾,目光好似要将其穿透,声音裹挟着回忆与快意,悠悠道:“往昔,头儿被逐出雷家堡,我便恨不得纵马扬鞭,一举踏平这雷家堡,却被头儿强行拦下。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现下这番场景,不知可否算得上是了却我当年的心愿?”
眼见雷门弟子们面露怯色、踌躇不前,雷无桀目光一凛,阔步上前,周身战意喷薄而出。手中长剑如蛟龙出渊,寒光一闪,铿锵作响 ,稳稳拦在军队前方,声若洪钟般怒喝:“想踏入雷家堡半步,先问过我手中这把剑答不答应!”
他身形笔直,气势如虹,身上的浩然正气汹涌澎湃,与对面千人的腾腾杀伐之气相较,丝毫不落下风。
只是那周身层层包裹的纱布,让他的模样多了几分诙谐,若不是气氛紧张,着实有些好笑。
叶啸鹰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微微俯身,目光紧紧锁住雷无桀,赞叹道:“小兄弟有伤在身,却不减英锐之气,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雷无桀毫不退缩,昂首挺胸,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对方,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速速通名!”
“问得漂亮!”叶啸鹰放声大笑,反手如闪电般从后背抽出两把大刀。刀身宽阔厚重,每一寸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可在他手中却似灵动的游蛇,轻巧自如 。“我的威名,就藏在这两把刀里!都说北离剑术昌盛、南诀刀法大行其道,那不过是是江湖人见识短浅罢了,没见识过我的长刀的赫赫威风!” 话音未落,叶啸鹰双腿猛地一磕马腹,战马长嘶,如疾风骤雨般迅猛而出。
“将军!”副将满脸惊愕,失声高呼。他追随将军多年,深知将军平日沉稳持重,这般不假思索、贸然行动的情形,实在是闻所未闻,内心的震惊瞬间翻涌至顶点 。
叶啸鹰驱马疾驰,转瞬便到了雷无桀跟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双手稳稳握住两把大刀,沉声道:“我大概能猜到你的身份,不过,我更想在与你过招时,真切地知晓你的名号。”话音刚落,他双臂发力,两把大刀裹挟着千钧之力,带着呼呼风声,朝着雷无桀的头顶狠狠劈下。
雷无桀只感觉身上伤处像是被重锤猛击,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可他双眸圆睁,目光坚定如铁,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长剑奋力往上一举,迎向那致命一击。一时间,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彻四周,火星四溅。
【天幕之下】,南宫春水偶然抬眼,便瞧见了雷无桀和唐莲的狼狈模样,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同病相怜的两个木乃伊。”
又看到司空千落浑身缠满纱布的身影出现时,他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爆发出一阵大笑:“我的天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刚看完雷无桀和唐莲那两个‘木乃伊’,怎么又来了个司空千落。这难道是商量好的木乃伊相见大会?一个个都裹得严严实实,这画面简直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组团去演什么奇奇怪怪的戏码呢 。”
尹落霞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幕,看到司空千落满心担忧萧瑟的画面,心中触动,不禁脱口而出:“势均力敌的爱情也可以成为对方的盔甲。谁懂?!!我真的很喜欢这种互相帮扶、一起成长、细水长流的爱情,千落真的好好,张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