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剑交锋的瞬间,一声巨响震得人耳鼓生疼,仿若惊雷在耳边炸响,空气中爆发出耀眼的火花,火星四溅。颜战天本以为能如往常一般,轻松化解对手的攻势,然而,就在剑刃相交的刹那,一股仿若无尽深海般浩瀚、又如巍峨高山般沉重的力量,顺着剑身汹涌扑来。这股力量汹涌澎湃,瞬间冲破他的防御,令他的手臂一阵剧痛,虎口处瞬间迸裂,殷红的鲜血顺着冰冷的剑柄缓缓滑落。
在这股磅礴的力量冲击下,颜战天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每一步都踏得极为沉重,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个深陷的脚印。连退七步后,他才勉强稳住身形,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地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抬眼望向那持剑之人,目光中原本的轻视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与警惕 。
那神秘剑客身形陡然顿住,动作干净利落。而颜战天头上那顶斗笠竟被无形剑气震得粉碎,残片簌簌掉落。此刻,一张布满狰狞剑痕的面容暴露在众人眼前。那些剑痕或深或浅,纵横交错,像一道道蜿蜒的沟壑,每一道都诉说着昔日惊心动魄的厮杀,透着令人胆寒的沧桑与可怖。
“嚯,竟生得这般骇人,怪不得平日里总戴着斗笠遮遮掩掩。”无心轻轻咂舌,脸上闪过一丝惊色,旋即摆首感叹,目光一转,落在一旁女子身上,嘴角上扬,毫不吝啬夸赞道,“相较之下,这位姑娘,当真是貌若天仙,姿容绝世,世间罕见呐 。”
女子身着一袭红袍,衣袂飘飘,在风中肆意飞舞,仿若流动的月光。手中,一把剑寒光凛冽,锋芒毕露,剑身似凝结着千年寒霜,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另一把剑却温润柔和,剑身散发着暖黄光晕,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温柔。而那一头如瀑的紫发,肆意张扬,在日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恰似暗夜中的火焰,张扬又夺目。这女子,美得摄人心魄,仿佛世间所有的色彩与光芒都汇聚于她一身,让人一眼望去,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
“李寒衣!”颜战天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诧异,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雪月剑仙李寒衣,声名远扬,在江湖中堪称如雷贯耳,其威名足以令无数人闻风丧胆、心生敬畏。然而,颜战天却绝非那类会轻易被威名震慑之人。他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历经无数腥风血雨,见过的高手如云,自是有一番过人的胆识与气魄。
只是此刻眼前的李寒衣,却让颜战天感到陌生。在江湖的传闻里,李寒衣身为五大剑仙之一,剑法素来以灵动潇洒闻名遐迩。她的剑招仿若春日微风,轻柔却又暗藏凌厉,恰似山间溪流,看似温婉却又能于无声处掀起惊涛骇浪。可就在刚才,那迅猛刺来的一剑,气势磅礴,刚劲雄浑,每一丝剑气都裹挟着排山倒海的力量,与她以往的风格大相径庭,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
“她已入魔。”颜战天凝视着李寒衣那如燃烧紫焰般的紫发,神色凝重,声音低沉道。那语气里,既有震惊,又有几分忧虑。
“没错,确实是陷入魔障了。”无心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拽着冥侯,脚步轻缓却又迅速地向后退去。他的眼神中透着警觉,时刻留意着怒剑仙与李寒衣的一举一动。
“往昔赵玉真走火入魔时,掌教吕素真同酒仙百里东君联手,才勉强将其镇住。怒剑仙前辈,要是你能凭一己之力制住这雪月剑仙,那这天下第一的名号,恐怕非您莫属了。”无心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调侃,可话语中的深意却不言而喻,谁都知道,以一己之力对付走火入魔的李寒衣,难度超乎想象 。
李寒衣昂首,一头紫发肆意飞舞,那双仿若紫宝石般的眼眸中,流转着妖冶且致命诱惑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她玉手轻轻一抬,周身剑气涌动,寒光闪烁的“铁马冰河”与散发柔和光晕的“桃花”两柄宝剑,如同忠诚的卫士,瞬间悬浮于她的身侧,剑身微微颤动,似在回应主人的召唤。她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颜战天,声音低沉而魅惑,问询道:“你,可是颜战天?”
颜战天神色凝重,周身气息紧绷,面对眼前魔化的李寒衣,心中满是警惕。他向前迈出一步,沉声道:“李寒衣,你现身于此,所为何事?又是因何落得这般魔化的境地?”
“苏昌河,身在何处?”李寒衣目光骤冷,周身戾气四溢,宛如实质化的黑雾,在她身边翻涌咆哮。紫色的眼眸几乎被这浓烈的杀意所吞噬。她身侧的两柄剑,似感受到主人的滔天怒火,剑气澎湃如潮,剑刃轻颤,发出嗡嗡的低鸣,好似迫不及待要饮血厮杀,周身的空气都被这股凌厉的剑气搅得扭曲震荡。
颜战天心中一紧,手上的破军剑攥得更稳,寒芒在剑刃上闪烁。他眉头深锁,眼中警惕之色愈发浓重,语气低沉地问道:“暗河大家长?你费尽周折找他,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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