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得这么邪乎所以想上去探探,要不是你从山上下来,估计我也出不来。”
景烨突然很郑重的看着兰琪儿,表情严肃,“在除了我之外,你谁都不能说起你是从曼陀山上下来,也别认识那什么山,明白吗?”
兰琪儿抿了抿唇,确实挺严重,她知道此山不寻常,一直不问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点了点头,“我自然不会说的。”
见她答应,景烨松了一口气。
“那你可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信物之类?”
兰琪儿把那支白玉簪子和宝石指环都拿下来给他,“就这两个,哦对了,还有那天身上的那套衣裙,一双鞋子。”
景烨仔细看了又看,簪子除了是顶好的白玉之外,看不出来别的,指环倒是很别致,绕环一圈都是盘龙舞凤的图案,七色宝石排列整齐镶了半圈。材质怪异,非金非铁,工艺复杂,是挺贵重的信物。
翻来复去看了几次,啊,才发现,内圈有字,认真瞄了下,刻着“兰琪儿”三个字!能证明身份的信物,就得这一件了。
“好生保管,一会得找个御医来看看,还有千万不要与任何人提起你是从那座曼陀山上下来的,有关的一个字也不能说。”景烨把指环还给兰琪儿又嘱咐了一遍。
惜字如金的魔王呢?
人与人就那么奇妙,相信一个人,就能那样无条件的相信了。
叮嘱完,景烨不管不顾的就一把把人往怀里一带,兰琪儿娇小的身躯整个落在他的怀里,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你……放开我。”
不放,景烨害怕,他脑子里总出现兰琪儿刚才说的石碑上的字,她还有个叫宇的爱人,不可以,她怎么可能有爱人,她是他的。
现在她是不记得以前的事,若是她记起来了呢?记起了呢?
这厮阴晴不定,变化无常,得躲。兰琪儿找了个刚醒,要去沐浴的借口,好不容易打发了景烨走,一边泡澡一边听得乐乐在边上叙述昨晚上的惊险一幕。
纳了闷了,兰琪儿在想,难道她还自带抗打斗体质了?上次在小客栈那会是中了迷药醒不来,这次又酒醉不省人事,这么激烈的场面自己竟然软绵绵的像个死人一样见不着。
紫妍还为了她受伤,这姑娘真够忠心的,以后得加倍对人好才是。
至于景烨怎么赶到救场,他的心思不离十就那样,这事她不敢深想,太累,糊涂点吧。人家一王爷就图个美貌与新鲜,说不准过段时间就淡了。
现在更是晓得了她死而复活,身份不明,那点念头早吓走了,没被吓着不定没两天也就厌了呢。
这一天又闲得,经过昨晚的事,今天又是被关在王府里不能出去,只得在脑子里搜括记得起的那些比较古风的曲子歌词,写了叫人送去凝香院,顺便问问她安排叫人订制的那两根铁管什么时候能好。
这天的京都城炸开了锅,贵公子与贵女的圈子转得沸沸扬扬,说是辰王的女人大晚上的在陶然居喝酒,辰王爷景烨与候府公子林向阳争风吃醋,更不惜刀剑相向把人家陶然居的两个雅间打得落花流水。
呵呵,这卦八得,实在是离经叛道。
老七景灿来问候,八卦了一番好不容易走了。
凝香院的佟公子差人来问候,正好不用派人送曲子。
下午林向阳也来了。管家自然是认得候府林公子,听说是找兰小姐,就直接把他领到留兰院里来。
“林向阳,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正在留兰院里的花园凉亭里喝着茶的兰琪儿纳闷。
“我来看看你酒醒了没?毕竟昨晚是与我喝酒才出的事。”林向阳走到兰琪儿对面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
“就别说昨晚了,跟你打听个事。”
“你说,一定知无不言。”
“这两天还有去凝香院吗?那边的生意怎么样?”
“你该不是把我当那里的常客了吧?没去,但听说,生意好得不得了,京都别的几家青楼的客人都被抢得差不多了,要听个凝香院里排得上号的姑娘一首新奇曲子,还得提前约。”
听得林向阳这样说,兰琪儿心下感叹,果然人傻钱多,看来一套精致的小四合院很快就能买下来。
在院里的小花园种满花啊草啊,躺椅往那中间一摆,晒着太阳,喝着茶,数着银子,卖着前人的智慧,这日子也有滋有味,谁能管我是人是鬼呢,美中不足的就是牵挂亲人。
想到亲人,神色一下又暗淡下来。
“赚钱了还心情不好?”她的表情尽在林向阳眼底。
“没有,挺好的,只是暂时不能去看看。”
对上林向阳那丽日和风般的微笑,倒是把兰琪儿照得心情好了不少。
“没弄清楚那些杀手之前,还是小心些为好,这京都除了皇宫,就数这辰王府最安全了。”
可不是,林向阳进院就看到程然在院门外站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