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许长卿如遭重锤,再也无法维持“镇岳”剑势,连人带剑被这股反震巨力弹飞,人在半空便喷出一口鲜血,气息再次萎靡。
曹公公眼中杀机爆闪,不再给任何机会。
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刚刚挣扎着半跪起身的柳寒烟面前,枯瘦如柴的手掌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柳寒烟的右臂被硬生生扭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
曹公公如同丢弃破布娃娃般,随手将她甩飞出去,看也不看结果。
与此同时,他右手食指与中指已然并拢,那毁灭性的惨白寂灭之光再次凝聚,这一次,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凝练。
目标,直指仍在空中的许长卿!
“结束了!”
曹公公嘶哑的声音带着终结的意味。
白虹如瀑般贯向空中,许长卿身影顷刻间被吞噬。
苍穹之上,云层荡开,竟形成一个巨大空洞。
与此同时。
一道剑光,如同暗夜中最后燃烧的流星,自他身后死角骤然亮起。
是柳寒烟!
她不知何时已挣扎着站起,右臂虽废,却以左手单手持着那柄捡来的长剑,身与剑合,人剑如一。
她脸色惨白如雪,身姿在月华下竟有种残破而凄艳的美感。
“噗嗤!”
长剑终于成功刺入,剑尖没入血肉半寸!
然而,也仅止于此了。
曹公公身躯一震,缓缓转过头,死死盯住了近在咫尺的柳寒烟。
柳寒烟瞳孔骤然收缩,想要抽剑后退,却已是力竭,动作慢了半分。
一只枯瘦如鬼爪的手,以远超她反应的速度,铁钳般扼住了她雪白的脖颈,将她整个人如同拎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举离了地面。
窒息感和骨骼即将碎裂的痛楚瞬间将她吞噬。
曹公公看着手中这张因窒息而涨红却依旧倔强的俏脸,嘶声嘲弄道:
“咱家真是想不明白……你有这般天赋根骨,又是剑山正统出身,前途无量……为何非要为了那个泥腿子出身的小子,一次次自寻死路?”
柳寒烟被他扼住咽喉,呼吸困难,却仍用尽力气,猛地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呸!……谁、谁帮他了!……是老娘早就看你这老阉狗不顺眼!……他帮我杀你……正合我意!……”
曹公公眼中阴鸷之色更浓:
“嘴倒是臭得很,可惜了这幅好皮囊,只可惜,那小子侥幸躲过一击,也已是强弩之末,而咱家,这就先送你上路!”
说罢,他五指猛然收紧,柳寒烟顿时双眼翻白,意识开始模糊。
“断川!”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
许长卿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地面之上,一道弧形剑气,横空出世。
贴着地面,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悍然斩向曹公公的双腿。
曹公公不得不分神应对,他冷哼一声,抓着柳寒烟的手臂猛地将她如同沙包般狠狠砸向侧方的废墟。
“轰!”
柳寒烟的身躯撞塌了半堵残墙,被掩埋在砖石之中,生死不知。
同时,曹公公空着的左手随意向下一切,轻易便将许长卿剑气从中斩断拍散。
而他本人,则已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许长卿面前。
枯瘦的手指如同铁箍,瞬间扣住了许长卿持剑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则闪电般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他同样提离了地面。
“咳……咳咳……”
许长卿奋力挣扎,却感觉对方的手如同山岳般难以撼动。
曹公公看着手中这对狼狈不堪的年轻男女,脸上露出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冷笑:
“小子,咱家早就猜到你躲在后面,不就是想等咱家全力施展玄阴指的瞬间,好偷袭得手吗?”
“你猜的没错,玄阴指需调用周身真气,那时的确是咱家护体最弱之时。”
“但现在,咱家发现,即便不用那耗费真元的玄阴指,单凭这二品境界的根基,碾死你们这两个已是强弩之末的毛头小子,也绰绰有余!”
“你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他将许长卿拎到眼前,看着他因窒息而痛苦的表情,阴森笑道:
“不过嘛……咱家倒是愿意让你多活一会儿。”
“你和那个小妞的关系,看起来似乎不错?”
“等会儿,咱家要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是如何将她……一寸寸残杀至死。”
“然后,再让你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中,慢慢死去。这,就是你们与王爷作对的下场!”
许长卿被扼住咽喉,却冷笑一声:
“那臭婆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