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轩叹了一口气,说:“文秀,你也应该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现在已经过得去了,还要你给钱,我能心安吗?”文秀随便说:“我是你老婆,我的就是你的,你跟我分那么清干什么?”佩轩耐心地说:“文秀,你虽然跟我已经是实际上的夫妻了,但是你毕竟还没有过门,你还是刘庄的,我是贾庄的,你属于爸妈这边,还不属于婆家,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儿,好媳妇,但是毕竟还没过门,就现在的情况,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你已经帮了我许多了。可是文秀,什么事都要有个限度,好不好?如果我的条件特别差,过不上来,那我肯定接受你的大力帮助,可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不需要那么多钱了,你也应该考虑我的情况吧?总之,你的情我领了,但是钱暂时不需要了。”
文秀说:“对不起,佩轩,我没想那么多,可是我知道贾庄咱家没有啥家底,虽然这两年稍好一点,也好不到哪里去,日子也就是比揭不开锅好一点。既然是这样,为啥不慢慢改变一点呢?小根很快也需要定亲了,你不能希望小根也找一个和我一样不嫌咱家条件差的对象吧?我看家里的家具只有很久以前的两个箱子,是吧?这些东西都需要慢慢置办,你考虑过吗?妈年纪大了,操不了那么多心,这以后都是我的事,所以,我现在就开始慢慢考虑这些事情。你不配合也罢,还拉后腿。你如果嫌我管闲事,我以后就不管这些事了;你如果让我管,那就不要拒绝我拿钱来办事。你说吧,让我管还是不让我管?”
佩轩说:“哼,还是你厉害,稳稳拿捏住我。谁敢说不让你管哪?不敢惹你啊,不过,你管什么都可以,但是你没必要拿钱出来,现在还不是大规模改造房子、家具的时候,所以嘛,凡事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文秀说:“你懂什么?小根很快就有人来说亲,家里那个样子能行吗?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看你啥也不懂,对这些事也不关心。以后人家提亲的说你邋遢,你可不要埋怨我啊。”佩轩沉默不语,两个人僵在那里。
佩轩说:“你先去上班吧,这些事以后再说。”文秀说:“我不去,你跟我过不去,我就不去。你答应了接了这些钱,我才去。你自己看吧。”佩轩气愤地说:“哼,还有这样的赖娘们!不讲理的样子终于暴露出来了。”文秀耍赖说:“你不同意,我就不去上班。”佩轩说:“你不去就不去吧,我走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你就在这呆着吧,我走了。”说着,他提着提包就要走,文秀一下挡在他前面,说:“你也不能走,你不听话,就不能走。”佩轩愤怒地说:“你想干什么?”文秀说:“我只想让你接住这些钱。”佩轩说:“我看你还想办一件事。”文秀好奇地问:“什么事?”佩轩恶狠狠地说:“你屁股想挨打了!”文秀一听,马上就欺了过来,说:“给,你打吧,我是你老婆,就是让你打的。”佩轩伸手对着她屁股使劲打了一巴掌,说:“以后不听话,还要打。”文秀噘着嘴说:“打就打,你干脆再打几巴掌吧,还有账一块算。”佩轩说:“还有什么账?”文秀说:“还有......,还有一百块钱,你也要接受。我就是屁股让你打烂,也要让你接受,不接受就是不中。”佩轩说:“以后再说吧,这笔钱现在不要,你屁股至少需要打烂三次,先记账上吧。”文秀得意地笑了,气得佩轩又伸手狠狠打了她屁股一下。她要去上班了,面对着他,说:“你还欠我的,快还给我。”佩轩知道她说的啥意思,说:“不欠,快走吧。”她说:“我说欠就是欠,不许回避。”说着,往前迈半步,就与他拥吻在一起。文秀撒娇说:“不许生我的气,我是你老婆。”佩轩平和地说:“好了,你去上班吧,我不会生你的气。”她又搂紧他,两人又吻一下她才松开,开门去上班。佩轩在宿舍边看书边等,文秀和邓科长约的是九点多点过来。
九点差一刻钟的时候,文秀又回来了,一关门,就与佩轩拥吻在一起,说:“佩轩,我好舍不得你走。”佩轩说:“过不了多久,还会见面的。”两人前后下楼,文秀看四周没人,要佩轩把旅行袋放在自行车上,她骑着先走,佩轩在后面慢慢走。
到了公司大院门外,邓科长他们还没来,他俩就一边说话,一边等。没一会儿,于师傅就开车过来了,邓科长说:“让你们俩久等了。”佩轩说:“我们也是刚到。”说着,就把袋子提到车上,自己也坐到车的后排。他们都朝文秀摆手说再见,于师傅开车就朝贾庄的方向驶去。
路上,佩轩与邓科长、于师傅一块商量怎么从贾庄向南开拓市场、发展经销商的事,他们一致认为,应该先到马庄与马洪亮一块商讨这个问题。因为贾庄是四县两地区交界的地方,相对开放一些,而这里距离自己的延津县城最远,距离其它县城如滑县、浚县、汲县较近,所以他们与延津县城的联系特别是商业联系较为松散,与附近其它县城的联系反而紧密一些,这里的人生大病了都去汲县的豫北医专看病;赶庙会都是在正月和八月去浚县县城不远的大伾山(俗称东山)和浮丘山(俗称西山),浮丘山上有三奶奶庙,是《封神演义》中大摆黄河阵与她们的师伯对抗的三姐妹她们掌管着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