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认真地说:“佩轩,我知道这些事,尤其是我生病之后,家里其实就不再管我和你的事了,也就是说,不再禁止咱俩接触了。他们也知道我不会屈服,还怕我再生病,所以就默认了咱俩的关系,后来也怕名声不好,就干脆答应给咱俩定亲,这一点上,爸妈做的太对了!”佩轩郑重地说:“爸妈出于对你的爱才对你这么宽容。当然他们也打听了我和我家的情况,我爹娘都不是不受打听的人;我的情况也不像传说的那样是个小混混。只是我家里条件不算好;我个人矮矮瘦瘦,长相不好,品质上倒也没有大毛病。你家里当时对我说不上满意,甚至是不满意,但是拿你没办法,没法逼着你和我散伙,还怕你再生病,只好默认你不跟我散伙。后来嫌这样传得沸沸扬扬,很不好听,就干脆征求你的意见,给你定亲,主要是为了省心。无法让你散伙,只好让你选择了。你不听话,给你定了亲,也就省心了。”
文秀点点头说:“是的,一开始家里是这样想的。因为要过年了,我的事让一家人心很堵,如果不解决,过年也过不好。我二哥带二嫂回来,如果过年心里都堵得慌,那就太不值得了,所以家里才有意把我的事也一并解决了。不过他们一开始是想等到高考以后再解决的,我听了大失所望,发了一顿牢骚,也趁机谈了自己的意见,结果爸爸当场决定给咱俩定亲,甚至日子都定下来了。”佩轩接话说:“是的,你跟我说的时候,我大吃一惊,感觉太仓促了出乎意料之外,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可是也必须把定亲的事办好,所以我回家一说,我家一刻没有耽误,马上就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之中。你当时怎么说的,让爸妈改变了主意?”文秀边想边说:“鉴于当时我跟家里闹不到一块的情况,家里也而很着急,因为这样的气氛很难心情舒畅地过大年,所以一家人坐下来商量我和你的事,大哥提出来不再干涉我跟你,我想怎么着,家里不干涉。但是妈和大嫂说也不能不管,因为我什么也不懂,如果不管,肯定会闹出笑话的。这样家里就考虑给咱俩定亲的问题,大哥提出来高考分数下来以后再定亲,因为这时候什么都明朗了;爸也赞成,一家人都觉得这样定很合适。他们问我的意见,我就没好气地说:‘太合适了,随便吧。’一家人都看出来我的不满,爸觉得很奇怪,因为现在已经不再干涉我谈恋爱了,我还有这么大的怨气,他就让我说我的想法,妈也让我摆出来我的看法,我就说:‘你们都说高考分数下来就明朗了,一点不错。如果酆佩轩他没考上大学,那其实也就什么都不用说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有散伙了。再说他也没脸再来找我,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如果他考上大学了呢?那时候他家说媒的排着队呢,我还敢去找他吗?光贾庄的唾沫就把我淹死了,人家都会说:“这就是那个韩文秀,跟佩轩散了大半年,看人家考上大学了又来找人家,也太势利眼了吧?”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我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我这么一说,一家人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爸才说:‘呵呵,咱们一家人都还不如秀秀这个小妮有见识呢,也许是因为她是当事人吧,对自己的情况看的更仔细一些。那你干脆按她的意思办吧,咱们现在就给她定亲。’就这样,大哥马上查了万年历,就定下腊月二十六让你上门来拜见爸妈。”佩轩感慨地说:“原来是这样啊,你好会说话!你几句话说到了最要害的地方,而且还挺幽默,自嘲式的幽默。我想不到你的语言有这么深的穿透力。文秀,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孩,你这一年来所取得的成绩绝不是偶然的,你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文秀忿忿地说:“滚你的吧!你也学会奉承我了。我在这里只是个临时工,普通的女工,以后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说不定以后还回老家种地呢。”佩轩不满地说:“你就耍我吧,你怎么可能回家种地?将来跟着我在城里摆摊卖菜吧,比种地强。”文秀认真地说:“我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将来我肯定要跟着你的,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吃苦受累我都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两人走着说着,就又拥吻在一起。文秀说:“从我喜欢上你,我就打算跟你一辈子,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跟着你,现在咱俩终于成了真正的夫妻了,我更离不开你了。”佩轩安慰她说:“文秀,我还要再上三年学呢,从现在到结婚,咱们并不能在一起,你要想开点,还要耐得住孤独和寂寞。等到结婚以后,才能考虑咱们在一起。”文秀说:“佩轩,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说的和你在一起,是指思想和精神上的,咱俩已经在一起了,也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只不过没有结婚而已,将来肯定会结婚的。只要咱俩一心一意,就是两地分居,也无所谓啊。我其实想过,将来咱俩结婚以后,也可能两地分居,你将来去郑州工作的可能性大一些,我一时半会还会在安阳。咱俩结婚不久估计就会有孩子,我歇完产假就得上班,孩子也只能跟着我,你说是不是?我怎么办呢?我上班时候就把孩子送托儿所,半晌时候去给他喂奶,吃饭时候我就把他接出来,我就不信我带不好孩子。”佩轩打断她说:“等等,等等,我想一想,你说的这种情况太可怕了,你一个人能带得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