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撸起袖子,胳膊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时候我就想,这辈子跟定莫哥儿了。”
徐谓侠听着,举起酒杯:
“好,好兄弟!老夫敬你一杯,以后莫潇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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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儿连忙举杯,两人“叮”地碰了一下,酒液洒在衣襟上,却没人在意。
柳昤双静静地听着,手里的筷子停在碗边。
她想起莫潇背上那道从肩胛延伸到腰侧的疤痕,是上次在江南时为了帮她挡暗器留下的,当时流了好多血,他却笑着说没事。
此刻听着这些过往,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悄悄握住了莫潇放在桌下的手。
莫潇感受到她的温度,反手紧紧握住,指尖传来的暖意,比杯里的美酒更让人安心。
夜色渐深,灶膛里的火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炭火在灰烬里明明灭灭。
徐谓侠看着柳昤双,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竹盒。
那盒子是用老竹根雕的,上面刻着缠枝莲纹,边缘包着一层薄薄的铜皮,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他打开盒子,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对玉戒。
那戒指是用上好的翡翠雕琢而成,竹节分明,竹枝上还卧着一只小小的竹虫,虫眼是用赤金镶嵌的,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丫头,这戒指是我年轻时,想着将来孙媳妇定会喜欢,特意找玉雕名家做的。”
徐谓侠把镯子拿出来,递到柳昤双面前,
“莫潇这孩子,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重,以后有你在他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等这江湖风波平息了,我就备上厚礼,亲自去你家提亲,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
柳昤双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像熟透的苹果。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镯子,指尖触到玉戒指的温润,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谢……谢谢爷爷。”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莫潇在一旁看得傻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被小米儿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
“那……那昤双我为你带上。”
“嗯!”
柳昤双羞红了脸,眼中情意如丝,看着莫潇伸出了手………
夜深了,星子在天上眨着眼睛,院子里的灯还亮着。
莫潇和小米儿搬了张竹榻到屋顶,两人并肩躺着,脚下是温热的瓦片,头顶是璀璨的星空。
“莫哥儿,你爷爷真是个好人,虽然那人负了你。但能有老爷子也是大幸啊。”
小米儿望着天上的银河,感慨道,
“我从小没了爹娘,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种家的温暖。”
他第一次说起了自己的身世,语气中带着羡慕和唏嘘。
莫潇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递给他:
“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小米儿接过酒葫芦,猛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瓦片上。
“说真的,这次回来,总觉得老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
他抹了把嘴,眉头微微皱起,其实刚刚在吃饭时小米儿就感觉出来了,爷爷的眼神不太对劲。
“老人家不想你走啊,或许是不想你再继续坚持下去……为这天下。”
莫潇沉默了片刻,望着天边那颗最亮的星,低声道:
“我爹当年一念之差堕入魔道,自心不明才犯下了这些滔天罪行,但终究也有世事险恶之因。
爷爷是怕我重蹈覆辙,不管是我入魔投暗还是,在此道上身死道消,他心里这道坎,不会那么容易就能过去的。”
小米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背:
“莫哥儿不至于,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以后咱们小心些,既有天下大义为峰,又有师长前辈托底,放心吧。”
莫潇点点头,接过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液辛辣,却让心里的郁结消散了不少。
两人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听着院子里的虫鸣,感受着晚风带来的竹香,心里都觉得踏实。
竹林深处,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一地碎银。
徐谓侠拄着一根竹杖,站在一棵老竹下,竹杖的顶端包着铜头,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柳昤双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攥着那对玉镯,冰凉的触感让她心里安定了不少。
“丫头,你可知莫潇练的醉狂歌剑法?”
徐谓侠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柳昤双点点头眼神之中带着回忆的说道:
“是你们柳家的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