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兰似是魂不守舍,他有些不满的叫了几声。
南兰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对上丈夫深邃的视线,慌忙擦了擦眼角,柔声道:“归农,这陈大侠不是一般人,你莫要觉得他好算计。”
她多想将一切都告诉田归农,却不敢想告诉他之后的结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田归农知她小心谨慎,微笑道:“别怕,我这也不叫算计,他若娶了青文,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女婿,弄不好还要叫你岳母呢,有外敌要杀他岳父岳母,他总不会袖手旁观吧。”
那人哪里会把青文当做妻子。
南兰的脸上掠过一抹凄苦之色。
田青文也好,自己也罢,在对方眼中甚至连猪狗都不如。
再想劝几句,田归农已经合上了双眼,开始做他的春秋大梦。
没过多久,陈钰端着药炉返回,放在桌子上。
见田归农已然熟睡,他对面前的美妇使了个眼色。
对方全然不敢反抗,缓缓走到了他的身前。
下一秒,便被对方粗暴的揽入怀中。
南兰睁大双眼,一时不知所措。
恐惧的看了眼床上的丈夫。
“夫人莫要咳嗽吵醒了田掌门。”
耳畔传来陈钰温润的嗓音:“你的病还没好,我替你输些真气吧,劳烦夫人替我将这些研磨好的药粉放到炉子里去。”
南兰娇躯紧绷,感受着陈钰的内力缓缓输入她的体内。
真气悬停,许久不落。
“嗯~”
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乱走的真气叫她难以忍受。
但还要配合陈钰一点点将草药放进炉子里捣烂、搅拌、炖煮。
“夫人认真些。”
陈钰微笑着开口,凝视着田归农:“若是惊醒了田掌门,打搅了他的睡眠,恐怕会阻碍他的修复。”
南兰连忙点头。
陈钰抓着她的手背,似笑非笑道:“不错,就是这样,夫人学的很快,看来夫人也有学医的天赋嘛。”
没过多久,这位天龙门掌门夫人雪白的额头已经沁出细细的香汗。
中间数次忍不住捂紧自己的嘴巴。
她昨晚就知道了,自己在医道并无天分。
苗人凤性格古板,医术不精且懒惰,就如同例行公事,有时几个月才会教一次。
田归农虽然风流潇洒,可岁数毕竟也大了,医术年轻的时候尚可,前两年就退步了。
她小心翼翼,极力忍受着陈钰教授的严苛。
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痛苦之余,一种异样的情绪也随之出现。
忍不住持续向上看去,看是否有什么飞蛾,会惊扰到自家丈夫的安睡。
过了许久,药水灌入锅炉,沸腾的药炉泛起了泡沫。
她松开双手,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拯救感。
自己这药,可以救丈夫性命吗?
她神色凄苦,不禁在想。
“药味太浓。”
陈钰打开舱门通风,若无其事的坐在小床边。
回头冲她招了招手,笑道:“南夫人,来给田掌门喂药吧。”
......
舟楫继续向东。
连着数日。
每到夜深人静,南兰便戴上陈钰赐予她的东西。
随他漫步于船上,两侧的陆地,甚至江面。
她不懂,为何一个凡人能够行走于江面如履平地,连带着她也能悬浮不沉。
但只要不在船上,不在自家丈夫面前,那种惴惴不安总会消减几分。
当然,田归农的身体尚未康复,陈钰时常让她帮忙煮药。
同田青文谈笑风生的时候,也总不会忘记她。
渐渐的,屈辱的羞赧逐渐消退。
另一种隐秘的情感却酝酿的愈发猛烈。
有时陈钰流连于田青文的舱室,将她落下。
但南兰却感受不到多少欢喜。
反而愈发觉得空落落的。
自打嫁给田归农后,她并未如愿以偿,过上恩爱的快活日子。
田归农虽然比苗人凤更懂风情。
却忙着天龙门内部事宜,忙着寻找那没人知道的宝藏。
长久的敷衍让她逐渐习惯了克制。
而那人的出现,倒像是打开了她心门的锁。
一旦打开,又如何能关的上呢?
铜镜中,南兰看着肤色愈发红润,娇艳异常的自己,轻轻咬了咬胭脂。
双颊晕红,有些紧张,有些期待。
今晚他会不会来找自己,还是说...依旧要留宿青文那儿。
终究是年轻的身体更好么。
自己愈发配合,他怎么反而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