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把饭票塞进王学十的口袋。
王学十说:“田富,别的没有,事情也出现了,世上没有后悔药,你一定要好好地对丁所花,好好珍惜她,她是好姑娘,我早就发育了,我应该抢她。今天我后悔啊。”丁所花终于听到这句话。
丁所花发现自己身上有11张饭票,她走过来把它塞进王学十的口袋里。
王学十把饭票全拿出来说:“我不要饭票,我要你们的友谊,我要真情。”将饭票撒在空中,丁所花和田富背着铺盖走了,白色的饭票在空中慢慢地落下来,又被风给卷走。
以后的日子,田富也来过信,王学十也不轻易提起往事,也不去打扰田富、丁所花平静的生活,听说田富和丁所花到南方去打工去了,渐渐大家都失去了联系,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各自新的天地。
那是2014年一个冬季的晚上,王学十在医院办公室看病历,王学十对面挂着摄像机的电视显示屏,医院的各个部门、各个角落都会显示在上面,就在王学十不经意间的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面孔太像丁所花了,王学十立刻拨通收费室李玫的电话。
“院长,你请说。”
“李玫,等会一个可能叫丁所花的女的来交药费,你核实一下,如果她真的叫丁所花的话你就不要收她的钱了,你就说你认识,只是丁所花忘记了,你就借机会和她套近乎,顺便打听一下她爱人田富,她们家的所有情况,暗中用短信向我汇报,她家应该是鹿山乡的。”
“嘿嘿,好的,一定完成任务。”
王学十放下电话,走到视频前仔细观察。
丁所花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可能因为天太冷了,感冒了,身上穿得很厚实,她不断响亮地咳嗽着。一脸的疲惫,憔悴,人老珠黄了,脸上爬上了不少皱纹,是多少年风雨把一个美少女,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摧残成这个样子,雕刻成现在的艺术品。
王学十点起一支香烟,烟雾在办公室起起落落,然后慢慢淡去、消失,正如此刻的心情。
丁所花做了必要的问诊与检查,开了输液的处方,走到收费室。
“你好,就在这里收费。”李玫和她说。
丁所花将处方递了进去,李玫看了一下,果然写着丁所花三个字,“你真的叫丁所花吗?”
“是的。”
“是鹿山乡的?”
“是的。”
“你不记得我了,我认识你,你都忘了,你还帮过我,走,我到药房帮你领药,去三楼打针。”
李玫领了盐水、糖、炎琥宁、病毒唑、氨溴索,带着丁所花去三楼。
两人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拉开了家常。
“钱也不交能行吗?”
“没事,我请你。”护士把针给挂上,冰冷的液体,点点滴滴地流入她的血管,但李玫的关心让她在这个冬季多了一分温暖。
“丁所花,田富怎么样?”
“我们离婚了,他经常喝酒、赌博,还打我,我们离婚了,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过。”
“你住在城里吗?”
“没有,我是来交警队学车的,不小心感冒了。”
“还过得不错嘛!买车了。”
“我没有出路,我离婚后离开了田富,又不好意思回老家。老家的人、老家的亲戚、父母、兄弟姊妹都不喜欢我,都是年轻时干了傻事,一言难尽,我两个孩子,儿子跟他爹,姑娘跟着我。我学车后准备离开占山县,到市里开出租车,这么多年打工、种地都厌倦了,换一个活法,换一个环境,开始新的生活,把孩子带大。”
“你真的不容易呀!田富对你那么好,多喜欢你,怎么就?”
“过去是过去,人是会变的,谁也没办法保证一个人从开始到结尾都是那么爱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的,后来田富想复婚,可我心灰意冷了,李玫,说了半天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我们是什么时间认识的。”
“哎呀!你是贵人多忘事,你慢慢输液,我去一下洗手间。”
李玫没有去洗手间,她直接走到院长办公室,一五一十地丁所花的情况告诉了王学十。
王学十说:“你演下去,一定要准确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一定啊!”
李玫又回到丁所花的床边,继续着她们东家长李家短的话题。
丁所花要交钱,李玫执意不要,说:“你下次请我吃饭就可以了,你把电话打在我手机上,我的电话是·····”
电话响了,李玫储存了电话说:“你现在住哪里?”
“没有固定的住处,一般住小旅馆,孩子放在我娘家,等拿了驾照,把孩子带在身边,到市里租上房子,租个出租车,跑车拉客,关照孩子,离婚了孩子很无辜。”
“你以后也再找一个合适的。”
“不找了,有孩子就行了,我彻底对男人失去信心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