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狱役找到马主薄的后堂,敲门好久,也没有回话,实在忍不住好奇,又猛敲一阵。
“谁啊?这么不识大体,我这不正忙着办案呢,给老子等下。”当马主薄打开一条门缝,露出脸不悦。狱役看到了马主薄的头发衣物有些凌乱,身上还散着一丝暗香,明白马主薄干了什么事,不再说话,他后悔打扰了马主薄的好事。
“如果不是上级通知的重要事情,明天再说吧。”马主薄脸色阴沉地说。
“小事、小事,小的告退。”狱役说。
马主薄不高兴将门狠劲砸上,他用门的响声告诉他的下属,他生气了。
狱役也对马有些看法,听到刚才那声响,自己也吃惊,害怕马主薄把他饭碗砸了。不过他还是不爽,心里暗骂道:“我操,都什么时候了,还干牲口白天才干的活计。审案审到床上去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生闷气,但遇到人还得装出一份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
第二天,狱役想再次向马主薄报告,昨天发生在李勇(戴福安)身上的事,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十分纳闷。
“报告马主薄,昨日对重大疑犯李勇实行鞭打,竟然不吭一声,情况不明,十分奇妙,不可思议,向你请示。”狱役说。
“不可能吧,我亲自提审,天下的人都是肉长的,莫非是木头人不成,我不信邪!”马主薄说道,“不信打不出个所以然”,连忙走向提审室,思考着怎么严刑拷打,踏实的脚步声,挺牛的走路姿势,展示出来一种意思,牛不是吹的。
来到专门关押李勇的牢房,马主薄认真仔细地观察他,想弄清天下有这牛的神人,如果真是那样牛,放了他也不迟。
“伺候他上菜。”马主薄说道。
狱役把袁金强从牢房架到提审房,绑定在木头上,看得出,昨天被鞭打的伤痕还渗着血水。
“我是马主薄,听说你昨日牛得很,抽打一声不吭啊?”
袁金强:“马总,我是冤枉的。”
马主薄:“冤枉不冤枉,以后再说。”
马主薄拿着竹签,拉着袁金强的手指,猛的扎下去,随着一声惨叫,声音带着哀鸣,在牢里回荡。
“他什么神人,你们不是昨天上菜,他没叫一声,这是怎么回事,骗我?”马主薄生气地说。
狱役:“昨天真没叫,不信你问其他几个在场的兄弟。”
有人站出来说:“马主薄,昨日真是这样,鞭打时,看那种神情,反倒是享受。”
“拿鞭子来,我伺候伺候,老子偏不信邪!”马主薄说道。
狱役递上鞭子。
马主薄使出浑身力气,挥舞扬鞭,鞭子在空中拍拍作响,抽一下,袁金强惨叫一声。
“你们看看,这不叫得正欢嘛!”说着,马主薄加快了鞭子,痛苦不堪的李勇终于交待。
袁金强说:“我交待,我交待,你们能不能不打不杀?”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你只要老实交代,我会从轻发落,昨天就交代了,何必拖到今日,这不是受苦吗?松了他的绑,把那根竹签给他拔了,你们认真记录。”马主薄说道。
“悠然客栈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马主薄说道。
袁金强说:“是。”
马主薄:“有没有其他人?”
袁金强说:“没有。”
马主薄:“你强奸老板娘了?”
袁金强说:“没有。”
马主薄:“那伤是怎么回事?”
袁金强说:“不知道。”
马主薄说:“人家还知道你屁股上的胎记,这还抵赖?”
袁金强说:“我是在一起了,不过我是给她钱的。”
马主薄:“没人证明你说的话,男人敢做敢为,强奸就强奸。”
袁金强说:“她可是愿意的。”
马主薄:“人家说你强奸她,你是叫李勇还是戴福安吗?”
袁金强说:“我叫袁金强。”
马主薄:“你说说你和悠然客栈老板陶艳的具体情况。”
于是袁金强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说的在场人都惊奇。
马主薄说:“那些财物呢?”
袁金强说:“被我藏到一个地方。”
“等会儿,你带我们去找到财物可以从轻发落。”马主薄说道。
“你说的那个“华佗麻沸散‘是哪里来的?”
袁金强说:“这个我不能说。”
马主薄说:“不老实吧!给他手指上几根竹签!”袁金强看到尖尖的竹签,害怕了,他交代说:
“我是药灵山庄的邢振东的徒弟,我那“华佗麻沸散”是邢振东的。”
马主薄说:“它有什么功效?”
袁金强说:“嗅后会让你心智迷乱,说做什么他都会接受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