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送葬之人无疑不面露惊恐之色,有那胆小之人,早已尖叫出声:
“快看,这可是不祥征兆,吓死人了!”
“不行,肯定是这人死后怨气缠身,才会经久不散呐。”
“不是好兆头,邪门得紧。”
前来帮忙的人心里不清楚事情的缘由,可林家人心里那是愈发没底:
这事情,怎么就还没完没了,本想着将人安葬后,一切就可以恢复平静,没成想,反而更加晦气。
就在这时,村里的辈分最为年长的婆子开了口:
“我瞧着,这是怨气太重,与这里原本的地脉不符合,应当另寻一处僻静之地进行安放,估计才能永保安宁!”
言外之意,林传远的尸体得另找地方安葬,不能葬在林家村村里的公共坟地里。
就这样,林家人只能哼哧哼哧再把尸体挖了上来,在此期间,无一人敢搭把手。
毕竟,就林传远现在的尸体,那就是妥妥的晦气代名词,谁粘上谁倒霉那种,自不会有那为了村里情谊的傻子愿意往上凑!
也是稀奇,把人葬在一处荒凉的后山沟里时,奇怪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不好的流言,也开始四处传播开来:
什么林家命硬,祖传坟地风水不好,克小辈名声……
一时间,老林家在村里的名声可谓是臭不可闻,寻常人恨不得离他们八丈远。
当夜,林传山父子两人,被持续不间断的噩梦缠身,此后病歪歪了好几日,这两人愣是再不敢再敢肖想林传远的屋子。
无他,离得那样远,那鬼东西都能够对他们进行持续不间断的惊扰。
要是真的住了进去,只怕是没命享受,得提前进阎罗殿。
林老太本想着干涉林清雪的婚嫁之事,可是,林家其余几人的不正常死亡,很快就跟长了翅膀一样。
因此,当得知林婆子上门的来意后,媒婆当场抱怨道:
“老婶子,你这不是坑人呢,你那孙女的命多邪乎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早死在外了,你让我给她张罗亲事,你这不是在累我名声呢?”
在媒婆看来,林清雪说不准就是那天煞孤星的命格,逮谁克谁。
除非谁家人想着坑自家,要不然谁敢跟这位阎王似的人物搭上线?
林老太还想再试试,讪讪一笑。
“老嫂子,我家孙女也没你说的那样邪乎,您在往远处看看呗?”
见林婆子还要痴缠,媒婆瞬间把脸拉得老长,抄起门边的扫帚就开始撵人:
“赶紧给老娘离远点,就你们林家那点破事,跟十里八村不知道似的,想让我自己砸饭碗,你的老货,那是想都别想……”
同样的,筒子楼里面的婶子们也开始自觉躲避林清雪,往常见面还打招呼的大娘们,老远见到她扭头就飞速走开,生怕沾染上晦气一样。
倒是老徐家一如既往,其余人,那都是有多远躲得多远。
“宿主,现在,你命硬的事已经传来了,街坊四邻都对你能避则避,咱要不要想办法扭转一下?”
老这么端着也不是事,波及的还不是只有自家宿主。
林清雪却对此结果很满意,毕竟,早在她给林传远下秘药的第一日,她就想到了会有今日的结果。
“没事,这样也挺好,没人敢顶风作案,想着吃绝户,我也不必应对那些烂鱼烂虾的打扰。”
若不是林清雪有意识放纵自己的坏名声,就她现在这条件:城里户口、正式工作、一套房子。
这不就是妥妥的吃绝户最佳选择。
“好运来”一听,瞬间也明白了过来:
对啊,好名声不能当饭吃,只要这些流言蜚语能够给宿主带来助力就行。
最近几日,徐媛媛特别关心自己姐妹的情绪状态,生怕她因为那些外人的话弄的心里不舒坦。
“清雪,你别管那些外人咋想,你是是什么人,不需要他们评头论足。”
看着一直努力安抚自己的好友,林清雪心里颇为感动,这姑娘就是个热忱性子,对于认定的朋友,那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放心,有你在呢,我还能想差了去,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
春节前四天,纺织厂开始整体休工放假,林清雪也背上行囊,踏上了去往湘南农场之路。
火车站台上,看着眼泪汪汪的徐媛媛,林清雪安慰道:
“媛媛,别整的跟生死离别似的,我就过去探个亲,你别担心,几天就能回来。”
“辉明,你带着你姐早点回去,早早回去,这天气黑得早!”
徐媛媛听到这话,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嘴硬道:
“哪有的事,我就是被大风刮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