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但很整洁。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一个穿着旗袍、身姿丰腴的女人正坐在梳妆台前。
她戴着一顶黑色帽子,帽檐四周垂吊着白丝,看不清她的脸。
见俩人进来,她微微抬了下头,声音平淡无波:
“把门关好。”
梅洛微微一怔,
下意识打量着四周。
没人啊。
怎么这声音跟刚才听到的不一样?
刚才是沙哑沉闷的,现在这女人的声音,既温润柔婉,又带着种说不清的魅惑力。
“宁姨,怎么还戴着帽子呢?您不是已经考验过了吗?”
关好门后,许红婉小跑着凑到宁姨身旁,挽住她的胳膊撒着娇,语气里带着点不解。
宁姨淡淡看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情绪:
“重新去把门关一下。”
嗯?
两人都有些诧异地面面相觑。
门上就一个门栓,刚才明明已经关好了,怎么还要再关一次?
梅洛刚要转身去关门,就听宁姨开口拦道:
“你别动,让这小妮子去关。”
许红婉满脸疑惑地走到门口,依言打开门又重新关上,才慢慢走回宁姨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小声问:
“宁姨,这也是考验的内容吗?”
宁姨没回答她,只抬手指了指床,对梅洛说道:
“屋里没凳子,你将就着坐床上吧。”
梅洛道了声谢,却没坐去床上,而是走到窗户边,倚窗而立。
宁姨虽没摘下帽子,但梅洛能感觉到,此刻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细细打量着。
好一会儿,她才起身,拍了拍椅子的位置:
“来,你坐这呗。”
说完,拉着许红婉一同坐到了床上。
“宁姨,您今晚怎么怪怪的?先是变了声,进来了又反复考验,难道您不相信婉儿?”
刚坐下,许红婉就瘪着嘴抱怨起来。
宁姨这才慢慢摘下帽子,转头冲许红婉勾了勾唇:
“你这小妮子,能让人信吗?”
好美啊!
靠在窗台上的梅洛,不由得在心里暗叹。
她面容娇艳,肤白唇红,特别是一双美目,又大又清澈,整个人的气质干净得像一卷不染尘土的画。
“我怎么不能信啦,宁姨。”
许红婉嘟着嘴,轻轻晃着她的肩膀,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宁姨瞥了眼梅洛,抬手刮了一下许红婉的鼻子,语气意味深长:
“你能信吗?你们俩根本就没那回事,你就敢说他是你的人。”
“啊?”
许红婉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娇羞地白了梅洛一眼,眼尾带着点嗔怪。
那意思分明是:都怪你跑那么快!这下好了,被看出来了吧?
梅洛也一脸懵。
这才多大一会儿,她居然都能看出来?
而且刚才两人进来时还手牵着手,明明挺亲密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挪了挪凳子坐下,试探着开口:
“宁姨……”
这是他第一次叫这个称呼,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可话刚出口,宁姨便温婉一笑,轻轻打断: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吧?这不重要,等会儿再告诉你们。现在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声音本就动听,笑起来时眼尾弯起,更添了几分柔媚。
“梅洛。”
“梅洛?”她轻声重复了一遍,随即又问:
“在千门有排名吗?”
梅洛摇了摇头:
“没有。”
这时,许红婉惊诧地抬起头,瞪圆了眼睛看着宁姨:
“宁姨,您怎么知道他是千门的?”
梅洛刚才也有些诧异,这才刚见面,没说上几句话,她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混千门的?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肖寨主跟她说了自己来打探消息的事,便也没再多想。
却见宁姨宠溺地白了许红婉一眼,嗔怪道:
“看来你这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变傻了。他来打听寸世雄的消息,不是千门人,难道是你那得不到的意中人?”
这宁姨说话倒是有意思,既回答了许红婉的话,又顺带调侃了两人的关系。
许红婉又羞又尴尬,脸颊红得像抹了胭脂,看梅洛的眼神也带了点小愤慨。
这大就她所说的面子吧!
见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宁姨“咯咯”笑了起来,缓和了气氛:
“好啦,梅洛,我问你,你想知道寸世雄的什么消息?”
梅洛也是个直接的人,便不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