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
“圣上凤颜大悦,怕使臣们人手不够,命微臣带军护送。”
鉴止身旁站着张太虚,张太虚一个鎏金莲花发冠绾在发顶,身着紫色天师服,他脸上神情还算淡定,心内却叫苦不迭。
就知晓,就知晓新皇不会放过他的,他在圆明园中积攒的家底足够他容养天年,如今他有些悔不当初。
此次前往花旗国,不知经年累月才能回到景安。
“张道人。”鉴止望着驿站之中忙碌的使臣随从,突然说道:“张道人,带着两国邦交重任,何不去花旗国传道?”
“若是得了花旗国女王的重视,说不得也能弘我景安道教文化。”
“这可是天降大任啊。”
张太虚心内有苦说不出,只能讪笑应和。
鉴止几步并入了罗刹国使臣的院落之中,朝着罗刹国使臣拱手说道:“罗刹国使臣,此次回国,鎏金砖定会由科尔沁护送到罗刹国的境内。”
“若是路上有丢失,有遗漏,我们景安会不遗余力担责,绝不推脱。”
“景安皇上,万事考虑周到。”罗刹国使臣说。
“我们圣上,说两国邦交,定要有担当,罗刹国使臣,此去珍重。”鉴止笑着道。
在鉴止送别几国使臣走后,她神色中带着促狭,想起皇上说的话,要借由此事,为景安谋求福祉,谋求什么呢?
既然李朝使臣犯错,那便用李朝的瑰宝来换人,她唇边勾起了得意。
在马车途经玲珑坊的时候,她的眼神之中出现了追思,谁又曾想到,孤女渔娘,如今成了理藩院主使呢?
她想到皇上的手段,又再一次心中升腾起畅快之感。
那青玉瓶中的,哪里是砒霜,其实就只是酱料罢了,皇上命立春出来只是告诫她不要乱动手脚,不能被罗刹国使臣抓住了把柄。
只不过青玉瓶的边缘,却是被她长甲之中的粉末,所涂抹。
无论是吃,还是不吃,李朝都难辞其咎。
她低着头,在马车逐渐略过玲珑坊的时候,将长甲之中的粉末簌簌的抖落在风中。
直到过了菜市口,在看到不远处火器司女兵正在清理着痕迹的时候,鉴止忍不住笑意更甚,真是畅快,真是畅快-她想。